張榮笙考慮到這人是徐老虎的侄子,以後入駐金陵,肯定還會用得著,因此笑道:“徐公子過獎了!我們是來參加詩社的,又不是來打架的,徐公子真是笑了!”
徐濤見張榮笙一點責怪自己的意思也沒有,深感愧疚,揖手道:“張公子大人雅量!真讓弟好生仰慕,等以後張公子來到金陵,若是遇到什麼麻煩,盡管來找我!”
嗬嗬!了這麼半,就這句話最實用了!張榮笙很清楚,徐濤這話決不是客套話,而是他的確有這個實力和這個勢力!
就在二人話之際,前麵人群中忽然爆出一陣轟叫聲:“黃姐乃是詩社的倡者,竟然也來晚了,我們大家罰她吟詩一!”
“對!對!吟詩一!”其餘的眾公子姐們也在一旁起哄道。
嗬!這個懲罰倒是別出新裁,張榮笙這時哪裏還有心情去和徐公子聊,一雙虎目直直盯著人群之中的黃姐。
隻見黃姐一臉的淡然,沒有絲毫的難為之色,盈盈美目之中象是一潭深泉,不起一絲波瀾,窈窕的身軀仿如柔風的拂柳,搖搖 若傾,飄然出塵。她見眾人紛擾不巳,淡笑道:“謝謝各位詩友謬讚,那若冰就為大家即興獻上一詩,也好為大家開開詩興!”
“好!”張榮笙看著黃姐動人的模樣,拍掌大叫道。
黃姐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粗獷有力的叫好聲,一回頭卻看到張榮笙正一臉的興奮盯著自己。她白了張榮笙一眼,又將頭偏了過去,細風吹起她荷色的紗裙,黃姐憑風而立,凝眸遠眺。隻見到庭前綠葉紅花,欣然綻放,一棵粗壯的石榴樹上,幾隻翠鶯歡立枝頭,不時出兩聲脆鳴。黃姐眼中閃過一絲亮色,朱唇輕啟,緩緩吟道:“
嫋嫋鶯啼綠映紅,
徐徐拂麵楊柳風。
近處樓台遠處峰,
無盡朦景煙雨中。”
“好詩!”黃姐朱唇一閉,周圍立刻響起陣陣叫好聲,雖然張榮笙叫得響亮,可此時也他的叫好聲也隻能淹沒在眾人興奮的轟叫中。
這詩吟得確實不錯,“嫋嫋、徐徐”入景輕柔,對仗工整,句句押韻,結尾一句用得“煙雨中”三字,給人以無限聯想,真沒想到這丫頭即興吟出來的一詩也是如此優美絕好,難怪被人冠以金陵第一才女的美名。
張榮笙看著黃姐平淡的臉上帶著些許謙虛,一點沒有因為自己吟出了一好詩而喜形於色,謙遜平靜,落落大方。這時有個嬌俏的人影進入了張榮笙的視線中,隻見寇瑩瑩滿臉的激動,一把拉起黃姐的手,帶著一絲祟拜道:“冰姐姐!你這詩吟得太好了!”
張榮笙看著寇姐驚喜的樣子,玲瓏的嬌軀激動得隱隱顫,酥胸起伏,蜂腰細擺,不出的誘人可愛。看得張榮笙騷心癢,忽然他臉上閃過一絲戲謔,矮身附到前麵一個公子的身後大叫道:“讓寇姐也來一個!寇姐來得也晚了!大家一定要再罰寇姐一個!”
眾公子一聽這聲叫喊,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寇姐雖然沒有什麼才名,可卻是眾公子公認的大美女,因此對寇姐的“登台一吟”都十分期待,既然有人帶頭叫了出來,眾公子也就不客氣了,立刻附聲道:“是啊!寇姐與黃姐一道同來,的確也應該吟詩一!”
寇瑩瑩忽然間聽到有人大叫著要自己吟詩,立刻驚得花容失色,她與張榮笙較量了好幾次,自然聽得出是他的聲音。她心裏暗恨道:又是這個可惡的壞人,為什麼老是與我過不去,每次都要我出盡了醜態,他才安心!真是太討厭了!寇瑩瑩扭過頭去,細細在人群中搜索著那個壞人的身影,終於在一個公子身後看到張榮笙正賊臉兮兮地笑看著自己。
寇瑩瑩羞急不巳,她朝張榮笙揚了揚繡拳,狠狠地瞪了這壞人一眼,可看著周圍眾人紛攘的催叫聲,她卻著實犯了難,自己從就愛東西巡捕,雖家父也給她請過幾個教書先生,可她自己對這詩詞歌賦根本沒一點興趣,再了,她現在整忙於公事,哪裏有什麼空閑時光去品詩!現在讓她即興吟出一詩,這不是讓她為難嘛!
就在寇姐焦急之際,她看到張榮笙竟還向自己幸災樂禍地擠了擠眼睛,這使得原本就驚羞不堪的寇姐更加氣惱,她嗔了張榮笙一眼,叫道:“哼!都別吵了!不就吟詩嘛!大家聽好了!我現在就給大家念出一即興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