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豹子!”兩個魁梧的身軀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胡大胖等人這時也走了過來,他肥嘟嘟的大臉上滿是感動之色,努力地擠了擠眼睛,將眼角的餘淚抹了抹,盡力地使自己的臉上充滿一些笑意,走上前去,拍了拍邢豹的肩膀道:“小豹子乖,不哭不哭,我們這不是回來了嘛!”
“去你媽的!”邢豹捶了胡大胖一拳笑罵道。
“大家夥都累了吧,快進屋歇著吧!”這時在邢豹身後的王老三也笑著對眾人說道。
“是啊!是啊!笙哥快進屋!”邢豹也反應了過來,拉著張榮笙的手往店裏走。
張榮笙被邢豹王老三等一眾人圍擁著向店裏走去,到門口時,裏麵的小弟也都早巳跑了出來,齊刷刷地排在門口,見張榮笙來到門口,齊聲道:“笙哥!”
張榮笙含笑掃過眾小弟,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充斥全身,當一個人在經曆過許多生生死死之後,他才能體會到這種眾人祟敬的彌足珍貴。
還是回家的感覺好啊!張榮笙暢然地走進店裏,邢豹在一旁看著風塵仆仆歸來的張榮笙,一把拉過一個小弟來,道:“快給笙哥鍾鍾背!”
那小弟受寵若驚地急忙立到張榮笙身後,小心翼翼地給張榮笙鍾起背來。
邢豹則坐到了張榮笙一旁,滿臉堆笑道:“笙哥啊!你這次去金陵,可真是讓兄弟們擔透了心呀!”
張榮笙滿不在乎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邢豹也附合道:“是啊!萬幸是回來了!要不是您老派回來的人告訴小騰子你在路上有事,騰子連剛端起來的茶都沒喝上一口,立刻就帶人奔了過去,這可真夠險的呀!”
張榮笙聽邢豹如此說,不禁眼睛一亮,看了看身邊的胡騰,胡騰被張榮笙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們自己的事,再大那也是小事,笙哥的事,那再小也是大事!為了笙哥,我們兄弟就是把命搭上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張榮笙沒有說話,他感激的眼神中一瞬間彌漫了一些水霧,他用力地拍了拍胡騰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氣展顏道:“好啦!我們不說這些,我這不是安全歸來了嘛!”
這時胡大胖、許震遠等人也開始了胡侃起來,將自己一眾人等的“金陵曆險記”說得要多誇張就多誇張,惹得眾人不住地大喘氣。
在心裏放鬆之後,那奔勞一天的身體忽然又襲來了陣陣疲憊,張榮笙長長地打了兩個哈欠,發覺雙眼竟有些上下打架,算了,還是睡會兒補償下龍體吧!真要是累得個氣血雙虧,豈不是苦了我的翠翠,嘿嘿!張榮笙心裏猥瑣地意淫了一小會兒,不顧邢豹等人的再三苦留,仍然一如既往向樓上走去。
張榮笙上到二樓,忽然看到一個青年小夥正直立在一間上房門口,一臉的警戒之色。
“咦!阿勇?你在這幹什麼?”
王阿勇聽到叫喊聲,連忙緊張地向這裏看來,當他看到是張榮笙時,立刻換成了一臉的驚喜:“姐——笙哥!您回來啦!”他本來是要叫姐夫的,可現在張榮笙身份不一樣了,城南絕對的老大,手下幾百個小弟,那姐夫是隨便叫的嗎?
張榮笙也看出了王阿勇的窘相,知道這小子跟他姐姐差不多,從小生長在山村,有一種鄉下人的樸實與羞澀,他裝作沒聽見,問道:“兄弟們都在樓下,小勇,你在這裏幹什麼?”
王阿勇見張榮笙問自己,臉上現出一絲急色道:“我……”
張榮笙見這小子說話吞吞吐吐,自己身子又累又乏,根本懶得聽他說事,伸了個懶腰道:“你姐姐呢?”
王阿勇見張榮笙一點也不難為自己,頓時看著張榮笙眼神中充滿了一絲感激,連忙道:“她在裏麵——”
張榮笙隻記得早上的時候,翠翠被黃小姐拉去忙詩社的事了,根本沒想到她會回來,他也隻是隨便問問,沒想到翠翠不但回來了,而且還躲到了房裏等自己,他立刻驚喜道:“是嗎?這丫頭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一麵說著,張榮笙一麵繞過王阿勇向房裏走去。
王阿勇臉色大變,輕聲急叫道:“笙哥!姐姐她……”
她!她怎麼了?難道睡著了?看你小子這猴急的樣子,知道你關心姐姐,姐夫我比你更關心你姐姐!
張榮笙會意地一笑道:“沒事!沒事!我輕點進去,你快下去吧!跟兄弟們熱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