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笙大搖大擺地上了花船,周如海頗為自得地跟在張榮笙一旁,對張榮笙介紹道:“這條大花船便是怡紅院的,這可是秦淮這帶最大的花船了,要說起這秦淮妓院,那怡紅院可是首屈一指的,你看這來往穿梭的這些小妞,嗬!就是比別家的俊!”周 如海眼放淫光,四處打諒著來往穿梭的小妞們,嘴上不停地對張榮笙說道。
張榮笙小瞅了幾眼,還真是與別處的小妞不同,穿得雖是一樣的暴露,可那身材相貌卻是別有一番風韻。
“哎喲!這不是王相公嘛!多日不見,小弟這廂有禮了!”一個衣冠整齊搖著一把折扇的青年書生對著另外一名書生打扮的中年人作了一揖道。
“趙賢弟呀原來是!失敬失敬!”那王相公連忙對著那個青年書生揖道,忽然旁邊轉過一名身披輕紗腰肢輕扭的女子,王相公的眼睛立刻大放光芒,上前施禮道:“雲妹妹,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可讓在下著實想念哪!”
那女子愣了一楞,再仔細看了那王相公一眼,連忙笑道:“嗬嗬,這不是王相公嘛,你可有一陣子沒來我們怡香院了,是不是在別處又有相好的了?”
被這女子調笑,那王相公立刻漲紅了臉,擺手道:“雲妹妹快休如此說,我等乃是書香門第,每日忙於吟讀聖賢之書,哪裏有那等閑餘工夫呀,今天好不容易有點空餘時光,又被幾位詩友請了來,觀摩吳大花魁的琴藝,能有幸遇到雲妹妹,實在是在下榮幸之至!榮幸之至!”
那雲妹妹聽他文縐縐地念了一大堆,不禁掩麵輕笑道:“喲!都說王相公素讀孔孟之道,賢名四播,今日一見果然是名副其實,一表人才呀,對了!小妹還給王相公預備著兩首新填的小曲呢,王相公有空的話一定要賞臉來聽啊!”一麵說著蠻腰輕擺從王相公跟前繞了過去。
王相公聽雲妹妹誇讚自己,臉上不由得浮起一絲得意之色,見其離去,連忙揖道:“雲妹妹相邀,在下一定赴會!”
張榮笙看著這王相公文縐縐地樣子,不禁有種暴笑的衝動,你小子就裝B吧!就你小子眼裏的那點淫光,傻子都看得出來,偏還裝得這麼文雅,你小子要是來觀摩吳大花魁琴藝的,那老子就是來這喝茶水來了!
張榮笙忍笑道:“真沒想到這些書生裝B還真有一套!”
“大哥!什麼叫裝B呀?”許震遠瞪大了眼睛問張榮笙道。
張榮笙一撥他的腦袋忍笑道:“一會兒再告訴你!”一麵說著,張榮笙一麵臉帶陰笑地向前麵走去。
來到剛剛那個王相公跟前,張榮笙作大驚狀道:“這不是王相公嗎?久仰久仰,失敬失敬,慚愧慚愧!”
那王相公一見來人徑直叫出了自己的名號,急忙還禮道:“客氣客氣!不知閣下是……”
張榮笙連忙解釋道:“你怎麼不認得我了?我就是你小舅子的表姨父他大姐的小叔的弟弟的同窗好友啊!”
王相公聽得這麼一說,驚得嘴張成了0型,正要說話,又被張榮笙拉住手大聲道:“你忘了麼?上次我們炮打一條街嫖蕩秦淮河的時候,最後還是我扶你回去的呢!”
說罷,張榮笙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著向許震遠等人走去。
“你……”王相公羞得臉色通紅,卻說不上話來。
“撲哧——”忽然旁邊一個身穿一身白衣素衫的嬌美女子也笑了出來,一雙水澈的大眼還在張榮笙的背影上掃了幾眼。
張榮笙大笑歸來,許震遠卻連忙將張榮笙一把拉了過來,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大哥!麗瑰幫的人也來了!”一麵說著,許震遠用眼神給張榮笙暗指了一番。
張榮笙止住笑,隨許震遠所指看去,隻見就在自己剛剛戲弄的王相公旁邊,立著幾名身著翠色條衫打扮精練,清麗脫俗的女子,而且在眾女子中間圍著的一名身穿白衣素衫的女子更是驚豔動人,雖然白衣輕裹,可仍能隱隱看到她輕佻玲瓏的玉體,豐胸隆臀,盈盈蜂腰不堪一握,她臉上帶著一抹暈紅,也正看著自己,忽然見到張榮笙正麵向自己看來,連忙止住了笑意,卻也絲毫沒有害羞一點,隻是看張榮笙的眼神多了一絲妖媚,大眼睛眨了兩眨,似是秋波暗傳,引魂勾魄。
張榮笙看得兩眼發直,乖乖呀,這才叫女人哪!隻一個眼神便差點將自己的魂勾了走,這要是上了床……張榮笙禁不住將她意淫了一番,兩眼象被施了魔咒一般,死死地盯著那裏,離不開分毫。
這時那白衣女子也受不了張榮笙那火熱**的目光了,臉上紅霞頓起,帶著一絲妖異的媚笑,掃了張榮笙一眼,微微將頭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