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笙一行人大搖大擺地進入大廳,裏麵吃飯的眾客官對進出這裏的小混混早巳是見怪不怪,隻是眼神中露出一絲驚恐,之後都埋頭吃飯,誰也不再往裏看上一眼,倒是老實持重的王阿勇跟著張榮笙等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無賴形狀,心裏戚戚然,他拉了下張榮笙的衣袖道:“大哥!這裏是是非之地,我們還是收斂點的好!你看大家都看我們那!”
張榮笙沒聽完他說,便哈哈大笑地拍了拍他肩膀道:“靠!這就叫銱了麼?我們出來就是快活來了,管那麼多幹什麼!”他知道王阿勇從小生活在山村,沒怎麼見過大世麵,欺負人的事,那更是連想都沒敢想過,又哪裏敢在這地方張揚,理解理解,張榮笙笑哈哈地帶頭上了二樓的貴賓間,渾然不在意。
張榮笙在貴賓間裏,挑了張最大的桌子坐下,可卻是發現,除了許震遠和王阿勇二人在自己身邊坐著,餘眾竟都坐到了另一張桌子上,張榮笙疑惑道:“大家都坐到一起!熱鬧些,你們跑那麼遠幹什麼!快些過來!”
這時許震遠卻道:“大哥!他們都是些才入門的小弟們,哪裏懂得什麼事體,大哥您是龍首,自然要獨坐大位!”
張榮笙這才心裏明白了點,靠!果然是清朝時的黑幫,別說這時候的人們都講究身分高低,就連黑道上的這些階級身分都分得如此嚴格,看來這些兄弟,平時在他們大哥麵前,那可是相當低賤的,想到此張榮笙一拍桌子凜然道:“小許!我們眾兄弟從今天起就要同患難共進退!誰也不比誰高級,為什麼要讓眾兄弟離我遠點,大哥這點名頭那隻是個稱謂,咱們眾兄弟到了一起,哪裏還分什麼彼此!過來!全過來坐!今天我在這看這,大家都給我痛快地喝著!誰是有一點清醒的模樣!今天就讓他買單!哈哈!”
張榮笙一席話,說得眾小弟個個感動得希裏嘩啦的,平時他們哪裏敢奢望能跟自己的老大坐一個桌上吃飯,可自己現在的這位張大哥不但主動邀請自己坐到自己身邊,還渾然不在意,這親切平易的感情,如何不讓人激動。
眾人還是怯生生地坐了過來,一張大桌子上頓時顯得滿當了些,不過也著實熱鬧,張榮笙一看眾人都落了座,他對許震遠道:“小許!你去看看!我們都上來這半天了!怎麼還沒人侍應!就他媽這還城南第一酒樓!什麼態度!”
“是!是!大哥!我這就去!”許震遠有大哥在後,興衝衝地一溜小跑向內房跑去,一麵跑還一麵大聲叫嚷著:“人都死光了麼?出來個喘氣的!、、、”
可隻過了一小會兒,許震遠的聲音便消失得沒了一點,接著張榮笙便與眾小弟們山南海北地胡侃著,一句接一句的髒話冒出,不但沒讓小弟們反感,反而更加覺得這位大哥暢快豁達。
可等了許久,竟沒了許震遠的影子,張榮笙冥冥之間,覺得這裏麵定是出了什麼問題,眾小弟也都鬼精鬼精地,哪裏還感覺不到這裏麵的氣氛的不對,可都不敢拂了張榮笙的意興,盡皆陪著張榮笙大聲說笑著。
漸漸地,張榮笙的臉拉了下來,靠!老子來這裏吃飯,半天不見個侍者過來,派個催叫的,竟半天也不見回來,張榮笙怒氣上湧,“啪”一隻大手拍在了桌子上,不光是同桌的小弟們,就是周圍其他幾個桌子上的客人都被嚇得身子一震,隻不過他們都很識趣,連看也不看張榮笙這裏一眼。
張榮笙大聲罵道:“這酒樓裏的小子們全都他媽的死光了麼?快點給我滾出來幾個!逼得老子興起,一把火燒了你這他媽的鳥樓!”
張榮笙這一聲吼,嚇得手下小弟們個個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再喧嘩一聲,要知道在這龍鳳酒樓,就是作為城南一霸的豹哥,那都不敢在這裏鬧事,多少也要看這老板一些麵子的,張大哥真是牛啊!太他媽牛了!
一句怒罵出口,周圍靜得掉針可聞,忽然幾聲不緊不慢的腳步從遠及近地傳了過來,顯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眾人隻覺得心裏發涼,臉上冷汗直冒,紛紛回頭看去,隻見一個腆著大肚子的的中年人緩緩走了過來,一張國字臉上,濃眉大眼,目光如炬,不怒自威!眾小弟有認識的,正是這龍鳳酒樓的老板周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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