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笙急急忙忙向前跑,可這身子總覺得跟散了架似的,而且還又酸又疼,心裏又恨恨地將那個把自己嚇落山崖的“恐龍”問候了幾遍,好不容易衝到二人身前,見二人疑惑地看著自己,那王阿勇見張榮笙嘻皮笑臉的樣子,很是煩感,叫道:“公子先莫要說有什麼事,請問公子來自何處,為何妝著如此怪異?”
可王阿勇這一問脫口,他和王翠翠二人全傻眼,隻此時張榮笙斜倚一棵古樹,一臉高深莫測之狀,目不斜視,遠觀青山,淡淡道:“實不相瞞,在下乃先秦時期一樵夫是也,因偶上高山,遇一仙人道號曰:無妄天君,他見我貌藏經緯,身具奇骨,於是乎便要讓我拜其為師,一同修道,我仰慕天君高深之修行,便隨他潛入深山一同研道修身,今日功滿業完,便要出山濟世,不成想,歲月蹉跎,我竟不覺間渡過了如此多代朝歲,唉!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啊!”一麵說著張榮笙裝出一副嗟歎模樣,讓人看起來很是感傷世故,那一雙賊眼在演戲的同時還不忙瞟上翠翠妹妹一眼,心道:虧得老子精通世故,要是實話實說,說自己是從2009年穿越過來的,打死這二人也不相信還會有如此荒誕離奇的事,好在自己在黑道上混了那麼多年,閱人無數,要想裝出一副憐人模樣,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王阿勇剛開始時對自己如此玄妙的故事驚呆了,可一會兒便露出了不相信的神態,斜眼看著張榮竹,那樣子好象是在說:你就裝吧!接著裝!鬼才信你那一套!
可王翠翠聽到張榮笙如此說,臉上雖也有一絲不信之色,但卻很是動情,她睜大那雙美波潺潺的大眼睛道:“敢問公子道號名姓”
張榮笙麵不改色道:“在下姓張名榮笙!蒙恩師賜號為瀟灑君子!今天與姑娘深山巧遇實在是天降奇緣,幸會幸會!蒙姑娘不棄還請引入閣中一敘!”看來我不說,你是不會主動邀請我進家門了,算了,老子一向是靠臉皮吃飯的,既能蹭飯又賞美人,如此好事,怎麼能錯過呢!
那王翠翠本是個山村女孩,性情羞謹,就是給她一萬個腦袋也想不到這世上竟還有臉皮厚到如此境地的人,隻一兩句話便要讓自己引他進自己家做客,那粉嫩的小臉象火燒雲般倏地就紅了一片。
可王阿勇聽得這一句話,哪裏容得張榮笙如此無賴,大怒道:“無恥之徒!看打!”
隻這一聲虎吼,將張榮笙嚇得了老大一跳,要是在平時手腳健壯時還好,可現在偏偏自己剛剛掉下懸崖,身體極度不佳,被他這一恐嚇,立刻倒退兩步,可腳下不穩,“哧”地一聲滑響,張榮笙竟直直挺挺地向後仰摔了過去,“啪”地一聲落地,張榮笙隻覺兩隻耳朵象是招了千萬隻蒼蠅一般,嗡嗡響成一片,隻一會兒便失去了神誌。
翠翠見張榮笙竟暈死了過去,“啊”地一聲尖叫,退了兩步,對身後的王阿勇道:“小勇你都這麼大了!怎地如此不知禮數,這要是出了人命,那可如何是好?”
王阿勇也沒想到張榮笙這位吹得神乎其神的“瀟灑君子”如此脆弱,隻一跤便摔暈過去,他也立刻慌了起來,連忙伏到張榮笙胸前,探探呼吸,聽聽心跳,才喘了口氣道:“還好!他沒死!隻是暈過去了!這能怪誰,隻能怪他,自己吹得自己是什麼仙人弟子、、、誰知道如此不堪一擊!”他又哪裏知道,張榮笙這位“瀟灑君子”是從千丈懸崖上掉下來的。
翠翠聽得張榮笙隻是暈過去了,才平靜了些,又說道:“這位公子雖說言辭行為有些放蕩不羈,可人品總還是不錯,你下次可別如此莽撞行事了!”
王阿勇無奈地聳聳肩,心道哼道:他那也叫人品不錯?一臉嘻嘻哈哈的怪樣還滿口的胡言亂語,要是他能稱得上人品不錯,我王阿勇早成聖人了都!姐姐她就是心眼太好,對誰都是一副熱心腸。想歸想,王阿勇對自己的姐姐還是很尊敬的,說道:“事情巳經這樣了,姐姐你再埋怨也沒用了,你說現在怎麼辦吧!”
王翠翠秀眉皺了皺道:“這位公子也真是夠可憐的,雖說他沒什麼大礙,可畢竟是你把人家害成這樣的,還好沒鬧出人命,若是放他一個人在這兒,若有遇上什麼猛獸惡禽,豈不是誤了條人命!我看,你還是把他背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