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所有在燕京市做過的事情,是他無法掩蓋的。
既然無法掩蓋,那還不如先順著他們的意思來,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反正要自己死,是絕對不可能的,陳曉峰的眼睛微微眯起,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對於當初藍發和紅毛的一番言論已經徹底認可了。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擁有了強大的實力,才會不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而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是無法和一個完整的體係對抗的,所以加入龍牙,才是最適當的選擇。
想到這兒,陳曉峰在被那兩名男警察押出審訊室的時候,臉上已經掛滿了笑容。
這笑容落在旁人的眼中還好,以為這小子是在故作鎮定,但落在陳冰冰的眼中,卻讓她心中大為顫動:“恐怕,這下有人要倒黴了!”龍牙戰隊的真實權力,別說是趙振東、趙振輝又或是他們那個省委的父親,就算是陳冰冰家的老頭都不一定能抗衡。
“走,小子,你給老實點!”
在兩名警察一路的兢兢業業下,陳曉峰很快就被押送到了本市最為偏僻的西監看守所內,看著這看守所四周廢棄了的荒地,陳曉峰的目光不由微微沉了下來,因為隻是看那黑布隆冬的看守所,他就知道這是自己被整的第一步了。
西監,在整個重燃市都是出了名的混亂。
出了名的草菅人命。
沉悶的被兩名警察帶進看守所,陳曉峰雖然表麵上沒有什麼動作,但心裏卻是活絡開了。
“啪,吱呀~!”
隨著一聲巨響,看守所的鐵門打開,一名身穿暗青色警服的男人從裏邊走了進來,陳曉峰看了一眼這人,獐頭鼠目,尤其是他的臉上還有著一道暗紅色的胎記,整個人在陰森的環境襯托下,不光沒有半分的正氣,反倒是像一個窮凶極惡之徒。
“喲,這不是孫警官和李警官麼,什麼犯兒竟然還勞動你們兩個親自來了?”那獐頭鼠目的男子一出來就露出副低賤的樣子,陳曉峰心中不由微微一跳,知道這一次自己的小鞋是穿定了,畢竟碰到三個一個鼻孔出氣的牲口他能怎麼辦?
難道全部打死?
光是在燕京市打傷了幾個軍官就已經鬧得自己學籍被開除,還頂上了襲擊軍區司令的罪名,再鬧下去,恐怕更難收拾,陳曉峰現在也隻能指望那藍發紅毛快點得知自己的情況,趕過來把自己帶出去就行了,至於這幾個奉命行事的警察他倒是沒有太多記恨。
畢竟,陰陽秘術在身,陳曉峰很自信,就算是這個小小看守所裏的警察全上,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嗬嗬,張所長,我們可是很久不見了,這年頭時代平和,能送到您這兒的還不都是咱們這個社會上最硬茬的渣滓麼,這次這個更牛叉點,直接是我們局長點了名的,要你好好的照看他啊,千萬要讓他學習到我們國家法律的威嚴,要讓他好好改造,你明白麼?”
一臉的笑意,那兩名警察此刻看起來就如同披著人皮的野獸一般,那獐頭鼠目的男子一聽,自然也是連連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辦事兒,趙局還不放心麼?”
“嗬嗬,好啊,好好替趙局做事,你這所長的職位恐怕還得升!”兩人拍了拍那獐頭鼠目的男子肩膀兩下,然後又狠狠的瞪了陳曉峰一眼道:“小子,好好在這兒享受吧,我相信,你一定會後悔做出觸犯法律的事情,哈哈哈哈……”
張狂的笑聲隨著他們遠去,但陳曉峰卻似乎還能看到他們那醜惡的嘴臉:“罵了隔壁的,也就是你們披著一身警服,要不然老子把你們全部揍成豬頭,讓你媽都不認識,看你們還敢得瑟!”心中的怨怒無處發泄,陳曉峰對著張平安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看到哪裏去。
張平安呲了呲牙,看著這個明顯對自己一臉鄙夷的階下囚,麵上全是輕蔑道:“小子,千萬別這麼看著我,你知道老子是誰麼?”說完啪的一警棍打在陳曉峰的身上,張平安是什麼角色?整個西監裏的人都把它當做閻王一般的凶神對待。
平日裏不管是外邊再凶惡的人,隻要進來,都得對他服服帖帖,本來這兩天,突然從市監轉來一個刺頭就夠他煩心的了,現在又來了個趙振輝親自關照的人,還敢對他不敬,自然是要好好收拾了。
“來人,給老子來人!”
張平安打完人還不過癮,又扯著嗓子叫喊起來,頓時幾個衣冠不整的警察從裏邊的房間裏跑了出來,他們有的嘴裏還嚼著飯,有的嘴裏叼著煙卷,還有的鞋帶都沒係好,看著這麼一群烏合之眾出現在自己眼前,陳曉峰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在抗爭時期那些土匪,漢奸,最不中用的家夥。
“張頭,又來新人了?”昂著頭,這些人中最高大的一個警察看著陳曉峰,眼中不由閃過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