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輕輕一帶旁邊的楊鬆,陳曉峰二話不說就朝著詹如年那輛車子走去,但結果還沒等他剛剛抬步,那名壯年男子便是猛的動了,以陳曉峰的眼力很清晰的看到這名男子在動的時候,腳下閃過了一絲微弱的光芒:“兩位,請上另外一輛車!”
“老虎,這裏還沒輪到你來當家~”眼睜睜的看著那壯年男子將陳曉峰和楊鬆攔在車門口,詹如年的臉色不由越發陰沉,如果不是因為心中清楚老虎對自己的忠心,詹如年幾乎都有廢了他的想法。
從十年前,老虎剛剛跟著詹如年的時候就是這副德行,十年來,雖然這種事情發生過幾次,詹如年也給了老虎相應的懲罰,但是每一次受罰的時候他都是眉頭不皺一下,但是事後再遇到意見分歧,老虎仍然會堅持自己的做法。
就如同此刻他對陳曉峰和楊鬆的提防之心一樣。
“詹老!”
“讓他們坐我的車!”詹如年的語氣猛的平靜下來,但是老虎的瞳孔卻是不由微微收縮了幾下,因為跟著詹如年這麼多年,他最清楚自己的老板真正發火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不會大吼,也不會動怒,就如同現在這平靜如水的眼神下,掩藏的絕對是真正的怒焰。
“好,我要跟他們兩個坐一起!”老虎思量了一番,終於還是作出了退步,但就是這也讓詹如年氣了個半死,畢竟任誰有這麼一名不聽話的保鏢都是個頭疼的事情,而且尤其重要的是這個保鏢還相當的忠心。
於是,一路上陳曉峰和楊鬆的眼睛都是微微閉合的,而唯有老虎一眨不眨的盯著兩人,那赤裸裸的目光似乎要將兩人從裏到外看個通透,陳曉峰嘴角上揚,對於老虎的打量絲毫不以為意,雖然他剛剛從這個壯年男子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氣勢的爆發,但是那強度卻是不值一提。
車隊經過燕京市最繁華的地段,最後停在了一處巨大的山莊當中,陳曉峰和楊鬆的眼睛隨著車隊的停下而睜開,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他們看到這巨大的山莊後,還是感到了一陣愕然。
占地千餘畝,整個山莊建造的十分奢華,平坦的草地,五顏六色的花圃,還有用漢白玉打造的涼亭,甚至在不遠處還能看到一棟棟歐洲風格的別墅縱橫交錯,看起來讓人心中砰砰亂跳。
“我靠,這也太奢華了點!”
“有錢人!”一時間,陳曉峰和楊鬆的目光都是凝結在了不遠處的一座小金塔上,那金塔坐落在一棟棟的別墅正中,從遠處看去,甚至能夠看到它散發出來的蒙蒙金光,在這傍晚時刻,顯得分外迷人。
“這玩意,不會是真金打造的吧?”指著遠處的金塔,沉默了一路的楊鬆終於忍不住說話了,陳曉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在轉頭的時候臉色卻是一變,由剛開始的嚴肅變成了笑容滿麵道:“這座金塔很值錢吧?”
對於兩人的無恥嘴臉,老虎自然是萬分鄙夷,而詹如年卻沒有任何的不快,隻是微微笑道:“這玩意雖然花費不菲,但卻也不可能用純金打造,裏邊也是普普通通的建築,外表麼,隻不過是鍍了一層金粉罷了!”
沒來由的,詹如年這本來算是謙虛的話聽在陳曉峰和楊鬆的耳中卻是那麼的刺耳,仿佛他在刻意顯擺一樣,陳曉峰淚流滿麵的閉目死過,枉他就在幾個小時前還認為自己身懷巨款,但是現在拿他那一百萬美金和詹如年的家產一比,九牛一毛都算是抬舉他了。
車隊又在這巨大的山莊當中行駛,竟然足足過了十來分鍾,才停在了山莊當中,陳曉峰幾人下車跟著詹如年一路進入了山莊最大的別墅中才算是安定下來:“老虎,去把我最好的茶端上來,請這兩位年輕人品嚐!”
隨意的坐在沙發上,詹如年的手指輕輕叩打著膝蓋,頓時那名壯年漢子微微點頭道:“好的,詹老稍等,我去叫人倒茶!”說完,又狠狠的瞪了陳曉峰二人一眼才朝偏廳走去。
陳曉峰不動不搖,看到過那整棟鍍金的高塔,就算是別墅內的裝修再奢華十倍也無法讓他感到驚訝,倒是楊鬆看著牆壁上的一副山水畫突然輕輕咦了一聲:“敢問詹老,這幅畫你是從何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