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種的報上名來,塔倫大人不會放過你的!”一名青年大著膽子說道。
“今天晚上,讓塔倫在家裏等著,我和這位朋友會去給他還債。”譚嘉說道。
“好!你等著,在這座宛城,還沒有人敢和塔倫大人作對!”那青年指著譚嘉,邊說邊是後退。
倏!
譚嘉又動了,一把攥住那名青年的手指頭,然後輕輕一用力,隻聽哢嚓一聲,那青年的指頭應聲而斷,發出殺豬一般的嘶吼聲。
“憑你,也配指著我說話?”譚嘉手臂一甩,那名青年跌坐在地,抱著自己的手指頭,不停的哀嚎。
“如果不想死的話,帶上你們的同伴,快滾吧,垃圾一樣的東西。”譚嘉厭煩的揮了揮手。
幾名青年如蒙大赦一般,急忙抬起屍體,攙扶著斷指的青年,灰溜溜的離開。
城門口發生的這一幕,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都是駐足下來,用好奇的眼神將譚嘉給盯著,看來看去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會為老李出頭。
譚嘉在宛城呆的時間本就很短,而且深居簡出,很少露麵,宛城隻有極少數的幾個人見過他。況且又是幾年過去,譚嘉對於宛城而言,早已經是個陌生人了。
“你……你是數年前那個來自大呂王朝的人?”老李眯著眼睛看了半天,不敢確信的問道。
譚嘉微微一愣,點了點頭。
當初為了避免被盤查,譚嘉謊稱自己是從大呂王朝到赫頓草原逃難的難民,確有其事。
“我叫秦風,老李大哥,好久不見了。”譚嘉咧嘴笑道。
“真的是你!我記得你,當初第一次見你就對你印象深刻,總覺得你這個人不簡單,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果然是個修武之人!”老李激動地說道。
“嗬嗬,當初還要多謝老李大哥替我們解圍呢。”譚嘉笑道。
“不用謝,我也是看你們可憐,況且也覺得你們不是簡單人物,不敢招惹。對了,我這幾年一直見和你同來的那一家人,但是卻一直沒有見過你,你從北邊來,莫非是外出曆練了?”老李與譚嘉站在一起,目光驕傲的掃過周圍觀看的眾人,腰杆也挺直了許多,有譚嘉在,他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踏實。
“嗯,的確是出去曆練了,今天才剛剛回來,我的家人都還好麼?”譚嘉問道。
“好,他們都很好,郭勳大人對他們很關照,即便是塔倫和費昂多這兩個家夥也不敢招惹他們,在宛城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老李點頭說道。
“那就好。”譚嘉答應一聲,心裏鬆了一口氣,腦海中浮現出秦海一家三口熟悉的麵孔,對郭勳的信守承諾更是感激。
“老李大哥,你家裏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譚嘉問道。
“哎,一言難盡,我家裏上有老小有小,老爹是個修武之人,但是很早以前與人爭奪,平白送了性命,是老娘拉扯我長大,後來在這宛城落腳,當了兵,也算有個著落,還討了媳婦生了女兒,日子過的雖然平淡,但也安穩。
但是近幾年,老娘的身體一直很不好,需要很大的花費,女兒又具備著修武的天賦,我肯定不能耽擱了她的修煉,多少總要投入一點,漸漸的就有點應付不過來,最後實在沒辦法,才求到了塔倫的頭上,找他借了高利貸,可是利息實在太高了,還不起了。”老李無奈的說道。
“原來如此,那老大娘的身體現在怎麼樣?”譚嘉問道。
“很不好,得不到及時有效的救治,一直耽誤著,每天都很痛苦。”老李自責的說道。
譚嘉點了點頭,了解了老李的苦處,他雖然是個修武之人,但是家境貧寒,天賦也算不得多高,修武的上限本就不高,像那種縱橫江湖的修武高手根本就和老李這種人不沾邊。
在宛城謀個當兵的差事倒也不錯,起碼能勉強度日,但是,如果既要照顧重病的老母,又要撫養一個正值修煉成長期的女兒,的確是很難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