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懷裏可還抱著自己的女兒,隻用單手持劍,而且血汙全都落在他背後,半點也沒沾染到懷中的女孩。
這出乎意料的一幕,令譚嘉的目光都有些呆滯,他突然想起,吃飯的時候就發現秦海的小拇指上戴著一枚戒指,不過那枚戒指已經很破舊,和尋常的廢舊鐵絲差不多,譚嘉才沒有過多的注意,現在看來,秦海不僅是一名修武之人,而且修為頗為高深。
老太君安排的人物果然不是尋常之輩啊,即便隻是一個小小的漁村,卻也藏龍臥虎。
將十幾名士兵盡數斬殺,秦海手中長劍一閃,消失不見,他向譚嘉等人招了招手,便自顧自的繼續朝河邊走去。
譚嘉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她對秦海的出手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震驚之色,顯然是早就知曉秦海具備著殺人不眨眼的威力。
或許,這女人比秦海還要厲害也說不定。
快步跟上,秦海已經走到一根木樁前,將係在木樁上的繩子解開,繩子的另一頭連著一條小小的漁船。
河岸上還有其他來往的行人,秦海隻是朝他們拱了拱手,行人們也紛紛向秦海點頭示意,大家心照不宣的對地上的屍體視而不見。
將譚嘉、譚衝和女人全都讓上船,秦海將懷中的女兒交給女人,雙手握住船槳,微微一用力,漁船便朝著河對岸緩緩駛去。
源河很寬,河水十分平靜的流淌,在秦海的控製下,船行的很穩。
看著漸漸遠離的河岸,譚嘉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這一去,前方等待著他的是未知的世界,而這片熟悉的土地,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次踏足。
“秦大叔,謝謝你,這份救命之恩,譚嘉永記心中,日後力所能及之時,定當報答!”譚嘉將抱在懷裏的譚衝放下來,朝秦海行禮說道。
那譚衝居然也乖巧的學著譚嘉的樣子,朝秦海施了一禮,奶聲奶氣的說了一聲謝謝。
“世子和小公子不必客氣,老夫人對在下的恩情頗為厚重,一直無以為報,此次能幫世子和小公子離開聖戰王朝,心中總算能稍稍安穩一些了。”秦海有趣的看了譚衝一眼,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如果不是剛才那一幕,任誰也會覺得,眼前這打著赤膊的漢子,就是一名地道樸實的漁民,而不會將他和武道高手聯係在一起。
“秦大叔剛才殺了朝廷的官兵,朝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咱們離開後,我怕漁村的村民都會遭殃。”譚嘉說道。
“無妨,世子有所不知,這裏可不隻是一座漁村,而是一個幫派的所在地。”秦海神色淡然的說道。
“幫派?”譚嘉又是一驚,據他所知,在忠義王府的管理下,平沙郡內應該是沒有任何其他勢力的啊。
“是兩位王爺默許的。”似是看透了譚嘉心中所想,秦海補充道。
“在平沙郡,居然還有這樣一個神秘的幫派,真是令人好奇,秦大叔可否為我解惑一二。”譚嘉好奇的問道。
“既然世子問起,那便講講,船小速慢,咱們至少得在源河上漂泊數天時間,就用聊天來打發吧。”秦海點了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