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寂也跟胖子耀一樣暴殄天物,泡澡!
如果說胖子耀暴殄天物是由於沒有理想,那麼夜無寂是由於需要某種具有挑戰性的理想。
目前,夜無寂能想到的理想都太容易實現了,容易到令人提不起興趣。
因為他有了玲瓏壺,能讓他不需要打坐就可以吸收靈氣從而晉升修為,他不需要打坐修煉。
夜無寂需要的,是某種獨特而難行的使命。而且,這個使命是冥冥中注定的,而不是夜無寂自己吃飽太閑自己去找的。
現在夜無寂還不太清楚什麼事情是自己必須去努力才能做到的,並且是隻有他一個人可以完成,就像那玲瓏壺一樣獨特。但是那使命絕對不是現在這樣,養尊處優,暴殄天物。也絕對不是一味的打坐修煉、打坐修煉、打坐修煉。
現在,那些平常弟子的理想,在夜無寂眼裏都令人索然無趣。
“假如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再高的修為也枉然。”這是夜無寂來到恒山派半個月後悟得的感想,那種枯燥的重複的打坐修煉很快就令夜無寂感覺很累。
“難怪爺爺直到死,都不肯教導我任何修煉的事,以我這不安分的本性,教了也無果。可上天卻讓這靈龍在我手裏蘇醒了,冥冥中注定我就不會走常路。”
夜無寂帶著亂七八糟的思緒,把頭整個頭沉入水裏。
聯想到種種反常的事情,隱隱的,夜無寂感覺好像有人對他夜無寂寄予了期望,這期望很高,高得能令珍貴無比的靈池都黯然失色,就算夜無寂再怎麼隨意揮霍和糟蹋都值得。
否則,沒有否則,因為夜無寂確定現在不是在夢裏而是醒著的。
“這期望是真的,但是一定有什麼驚人的內幕!”一道聲音在夜無寂心中微弱飄過。
“喂!胖子耀,為什麼,師傅對我不管不顧,放任自由?”夜無寂突然問道,卻沒看著胖子耀,那家夥正把肥頭靠在池岸上,然後趴著一動不動,活像一具被衝到岸邊的肥碩屍體。
“嘩”
聽到夜無寂的話,胖子耀翻了下身子,變成仰臥著,一動不動,耳朵沉入水裏,鼻子嘴巴露出水麵。
夜無寂看了胖子耀一眼,停頓了一下,心想,“這胖子,把耳朵沉在水裏怎麼聽得到我的話,不想聽?也是,他是個無憂無慮的人,應該不想聽太多事情吧。”
這一個多月以來,夜無寂一直跟胖子耀到處逛藥園,像一對掏心掏肺的死黨。胖子耀,是夜無寂此生第二個朋友。
那第一個,叫做姚若蘭。隻可惜已經有了隔膜。
“喂,胖子耀,比起我以前的日子,現在無憂無慮的就像在極樂世界裏了,可是,我卻感覺這極樂世界是人死後才進入的那種極樂世界。簡單的說,來到恒山派這個仙境,我反而感覺我變成了一個孤魂野鬼。”
夜無寂自個兒地說自己的心事,不管這懶胖青年是不是能聽到,說完就慢慢地把臉整個沉入靈泉裏。
在靈泉即將淹沒夜無寂的耳朵時,那仰浮著的懶胖青年突然出聲了,“八胡老頭不會讓你死的,你隻要好好玩就行了。”
夜無寂在霎那間,心中閃過一絲驚異的感覺,暗自思索一下後,夜無寂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靈泉蓋過了耳朵,蓋過了發絲。
“這胖子,要麼是個不露山不露水的高手,要麼就是聽信了白長老了話而內心自暴自棄了,自暴自棄比較可能,不然就太反常了……”在靈泉裏,夜無寂就不能跟那胖子耀一樣能在水裏聽到水外的說話聲,隻能聽到自己心髒撲通撲通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