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夜無寂發覺廖鐵匠終於暴起襲擊了,卻裝作不知,硬抗下這一拳,夜無寂要先挨惡霸一拳才能占理,之後就可以抗擊惡霸了,做戲就要滴水不漏嘛。雖說心中有數,但這廖鐵匠一輩子浸淫打造兵器工具,一雙鐵臂遠比常人要有力,力氣幾乎可以與煉氣五層的修士相比了。
“彭!”一聲沉悶的打擊聲響起,夜無寂趔趄後退幾步才穩住身子,果然是專業打鐵的,臂力凶狠。
“你這欺民霸市的惡徒!你真以為有歐陽家族做靠山,就可以草芥人命了嗎!天理何在,天理何在,父老鄉親們,再不奮起反抗,恐怕我們都要被當作禽獸任意宰殺了!打!”夜無寂把真氣運至喉嚨,所說的話對於周圍這些正在謾罵的貴人來說,那是如雷灌耳,頓時場麵一下子亂了,數十個長得膘肥體重的歸人都激動無比地撲向廖鐵匠,拳頭,腳踹,抓頭發,卡脖子,等等流氓招數都往廖鐵匠身上施展。
但廖鐵匠也不是這些長期養尊處優之人可以隨意揉捏的,一雙鐵臂謔謔亂砸,那數十個膘肥體重的貴人竟然沒法擊倒獨自一個人的廖鐵匠,反而漸漸被廖鐵匠壓住勢頭。
激烈的群毆,淒厲的慘叫聲引來了越來越多的圍觀人,斬妖城幸運無比地迎來恒山派的招收子弟,便引來了各方貴族前來參加,斬妖城現在可以說是熙熙攘攘,圍觀之人一層圍上一層,竟然仿佛萬民祭天的場麵一樣。
終於,那數十個罵街的貴人還是放不到廖鐵匠,但那廖鐵匠此刻也氣喘咻咻,一身鍍金線的華貴衣服此刻也破破爛爛,比夜無寂還不如,夜無寂至少還打了補丁,沒有露出羞處。
“夜無寂!我要撕了你!”廖鐵匠發瘋一樣撲向夜無寂,那神態令圍觀的人猛地後退幾步,頓時人群中響起數聲“哎呦!”想必是互相踩踏了。
“要死人了,要死人了,你看這人,已經發瘋了,不活活撕了那青年,恐怕不會罷休。”圍觀群眾指指點點談論著。
“難道那肥頭大眼的漢子,被那看起來俊秀的青年搶了老婆?”
“搶你個白癡,那漢子看起來都可以當那青年的爹了,還搶老婆?我看呐,老婆應該不會被搶,女兒媳婦一定被奪了一個吧,嘿嘿”
“不對,不對,看那漢子的架勢,簡直就是不共戴天之仇,一個會這樣嗎?我看呐,至少被奪了兩個!”
“錯!至少三個!兩個女兒加上一個媳婦!”
“……”
夜無寂聽力比沒有煉氣的常人要好,這些圍觀之人討論的話一句不漏地被夜無寂聽到了,夜無寂聽得直冒冷汗,流言可畏,流言可畏啊,好好的受害青年就這樣被說成一個奪人媳婦女兒的淫賊了。夜無寂無奈地看了一眼這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猥瑣男人,但馬上就聽到他想聽的話了,
“別亂說!這青年長得清秀幹淨,一看就是有教養的窮家子弟,怎麼可能做淪喪天理的事!”
“一定是那漢子欺民霸市,你看那地上翻滾的人一個個衣著華貴,都是要替這苦命的娃主持公道,卻壓不住惡霸的凶狠!哎呀,難道老天無眼嗎,要放任惡徒禍害好人。”一些大嗓門的大嬸激動地反駁前麵幾個猥瑣大叔。
“可憐的娃呀,你快跑啊,不要吃這眼前虧呀!”
“是啊,快跑啊,有些人不是你對抗得了的。”
“可憐的娃,人生才剛剛開始呀,就要這樣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