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夜無寂被生生地踢得滾了幾個滾,痛得蜷曲起身子,額頭青筋暴起,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姚若蘭見這歐陽又下狠手,欲要阻攔,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歐陽鍾浩往後一推。
“你退後一點,這種窮凶極惡的人,隨時都會亂來!”
姚若蘭一個趔趄,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腳步,正要把話說完,卻不可置信地看見歐陽鍾浩的窮凶之舉。
歐陽鍾浩的腳又狠狠地踢中地上已經無法動彈的夜無寂,這次的力度比上次還要重,沉默的聲響中夜無寂被踢得拋飛出寶萊屋的門外。不省人事了。
“你……”姚若蘭瞬間眼淚就下來了,她來不及阻攔,僅僅是眨眼的功夫,夜無寂就在她的眼前被活活踢得不省人事。一個築基期修士全力攻擊一個倒地不起的煉氣期凡人,後果是不可置疑的。
“他死了,就這樣死了?”姚若蘭含著淚喃喃的說道,好像是在自言自語,愣愣地仿佛不覺周圍的事物。
李掌櫃怔怔地看著被歐陽鍾浩一腳踢飛出去的夜無寂,咕嚕地咽了一口沫。
“李掌櫃,把那屍體拖回他的家裏吧,做人,還是不要那麼絕情才好。嗬嗬。”歐陽鍾浩轉過身來,把手裏的骨鞭拋向愣住了的李掌櫃,拍了拍衣角好像剛做了件沾塵的活,又對李掌櫃說道,“把這骨鞭再拿去清洗一下,利刃開光卻不是用一個賤人的血開光的。”
“哦,是是是……”李掌櫃呆呆地應了句。
姚若蘭台步走出大門,經過夜無寂的屍體時,停頓了一刹那,便繼續大步走開去,沒有回頭。
“把這骨尾重新包裝起來。”歐陽鍾浩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對李掌櫃吩咐到。
“哦,是是是……”李掌櫃還是呆呆地應了句,猛地像被雷電擊中一樣一顫,飛快地衝近內廳,提出一個錦盒,飛快地包裝好。然後飛快地跑到外廳,雙手顫抖地遞給歐陽鍾浩。
歐陽鍾浩單手提著錦盒,真氣灌注在腳底,看似緩慢,實際快速地走出大門,如陣風掠過夜無寂,向著姚若蘭離開的方向而去。
在無垠的黑暗中,夜無寂感覺自己飄在空中,腳底無處著力,沒有聲音,冷冰冰的仿佛靈魂都要被凍僵了。
“……”夜無寂感覺好冷,即使是蜷縮著,也絲毫不能趕走這令人恐怖的冰冷,聽不見絲毫的聲音,四周也黑洞洞的,隻記得自己已經死了,
“來,來……”突然耳邊傳來一個如銀鈴般的女聲,不斷地呼喚,夜無寂仿佛看到一點微弱的藍光,於是努力向那藍光飄去。呼喚不斷在耳邊響起,不知自己漂浮了多久,突然眼前亮了起來,夜無寂終於進入了一個充滿光芒的世界。
“這是哪裏……”夜無寂迷茫地看著這猶如大廣場的空間,地麵是不知材料的石地板,地板刻滿了數不盡的奇形怪狀的符號,這些符號乍一看淩亂無序,可多看幾眼又仿佛這無數的符號隱隱按照某種規律排列著,而且這些符號的痕跡都隱隱流動著暗紅色的微光。
廣場四周看去,是剛才夜無寂看到的那種幽深恐怖的黑暗。廣場中央聳立著一座巨大的像門一樣的牆,大約有百丈寬,筆直衝天而上,消隱在幽深的黑暗之中,夜無寂仰頭居然看不見這牆的末端,估摸著至少也有兩百丈高吧。
這麵牆類似兩個巨大的門板插在地上,彼此咬合在一起,門板的材料跟地板差不多一樣,上麵也跟地板一樣刻著數不清的神秘符號,隱隱閃動著微弱的紅光,此門並不跟家裏的門一樣有門把,隻在門縫上有一個約一丈方圓的凹坑,凹坑形似一個桃形,好像是某種開門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