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憤怒,就算是原本弱小的生物都會發揮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更何況,像太一這般,化天境的存在,此時全力爆發之下,那威勢,完全不必任何一個祖巫弱上幾分,又豈是那一般的小巫能夠輕易去承受的,他匆忙之間站了起來,雖然身體還有些輕微的顫抖,但逃走的速度之快,似乎有些超過了眾人的想象,當然,他隻是一個小巫而已,又那裏知道那些祖巫的計劃,那怕出現在這戰場上,也隻是被命令的無法選擇而已,但這句話一出口,羿似乎知道了什麼,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太一的身上,半響才反應了過來:“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要去取蓐收的命,替孤寒族長報仇?”
太一緩緩的收起了真氣,的確,剛才的情景讓他內心一直壓抑的怒火有些不由控製的表現了出來,這一刻,他思緒有些凝重,轉過身來看著羿,輕聲的說道:“沒錯,你應該明白我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你們的族長孤寒,並不是死在妖族的手中,而是死在巫族蓐收的手裏,這不過隻是一場栽贓嫁禍的手法而已!”
這句話一出口,這一周的火族子弟,無不是一陣詫異與震驚,在一陣短暫的沉靜之後,接下來就是一陣喧嘩爆發出來,讓人聽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那就是眾說紛紜之間,都有一種完全被欺騙的感覺,對於眼前的太一,他們並不想去懷疑,這個人雖然有著二分之一的妖族血統,但也畢竟是火族的一員,從小到大都在有個小村長大,這要論起親友情分來,比東海還要重上那麼幾分,更何況,當火族準備聯合巫族時,他那糾結的表現,也可以證明這一切。
“你說孤寒大叔是死在巫族蓐收的手上,可有什麼證據,我們是朋友,我也不想懷疑你的話,但畢竟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涉及到全族的生死存亡,絲毫馬虎不得,再說了,這件事情是妖族親口承認的,就算是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實的,可要想說服我的父親,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的確是一個偌大的疑惑點,幾乎是在同時,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太一的身上,那眼神,無疑是期望這個少年人能拿出適當的證據來,這也是太一所真正擔心的,畢竟他所得到的答案隻是妖族的一麵之詞,而且,這前後看來還有些出爾反爾的味道,的確很難讓人輕易的相信,太一微微的皺了下眉頭,思量著如何才能夠說服眼前這些人,如果連他們都沒有辦法搞定的話,那更別說那向來都有些偏執的炎帝神農和他身後的五大長老了。
“這個我暫時還真的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而你說得話,也有一定的道理,這樣吧,羿,作為朋友我有一個請求,請你務必幫忙!”短暫的思索之後,太一輕輕的搖了搖頭,這讓他也多少有些無奈的味道,可要就此放棄,他可不心甘,不為別的,總不能讓這火族的青年們還繼續在這戰場的刀山火海中,因為被別人利用而拚命,那也未免太不值得了。
“雖然你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可以證實你說得話都是真實的,但無論如何,作為朋友,我都會相信你說得話,你有什麼請求,盡管提,隻要是我能夠做到的,絕不推辭!”羿緩緩的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太一的肩膀,他的話說得很多,但要真比起來,還是這個舉動更加的讓那人覺得靠譜一些,這一點,讓太一覺得很是欣慰,隻從父母去世之後,這個少年人的心境,就無不籠罩在壓抑和悲傷之中,也隻有眼前的他,或許還能和自己心意想通吧。
“的確,以眼下的光景想要說服炎帝和五大長老,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也是我為什麼會先到這裏來找你的原因,目前我要前往北極天櫃,去向巫族弄個明白,在這之前,還望你盡量的約束,避免火土兩族大規模交戰,一切等有了結果再說!”太一回應性的拍了拍羿的肩膀,兩人這樣的舉動,雖然簡單直白,卻比再多的言語都管用一些,羿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心裏麵雖然還有很多的話要說,但看來說與不說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無非就是你一個人太危險,我跟你一起去啊這類的,這是太一絕對不會同意的事情,所以索性就不說的好,省得兩人無端尷尬:“好,我答應你就是,你這一去,務必小心,祖巫些可都是不好惹的存在,非必要的時候,千萬不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