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彙軒街,一個叫什麼流年的地方。怎麼了?”我疑惑地問,難道琪琪一直在找我?隻聽琪琪在那邊大舒了口氣,說:“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急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陸航找你找瘋了!”
“陸航找我?”我苦笑一聲,“我可沒接到過陸航電話。”
琪琪也疑惑起來:“這可奇了怪了,陸航給你打電話一直都是空號,占線,不在服務區什麼的。信息也不會……啊!你沒有把陸航的電話給拉到黑名單了吧?”
拉黑?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把陸航拉黑呢,捧著手機等了他一下午還來不及,怎麼會拉黑呢。這樣想著想著我腦子裏閃過一個可能,我不這麼做可能有別人會這麼做啊,我的手機就丟在員工間,門也沒關,手機也沒設密碼,誰都可能拿來改設置。我掛了琪琪的電話趕緊查看設置,果然像琪琪說的那樣,陸航的名字赫然在通訊錄的黑名單中。
要不要打電話給他,要不要呢,我反複地問自己,心亂如麻。
“出什麼事了?”梅浪平靜地問。我整個表情都要垮掉了,一臉苦逼地說:“我好像又做錯事了。”我簡單地給梅浪說了一下事情的始末,說起來自己突然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了,是我自己小氣了些,於是把頭埋在桌上一個人咕噥著:“我的手機要是設了密碼就好了,就不會這麼糾結了……”
“不要老埋怨自己。”梅浪一大口把杯子裏剩下的小半杯酒喝光了,有些義憤道:“那小子沒錯嗎,要不是他沒事還帶著個別的女人,怎麼會出這種事。”
“陸航隻是人太好不會拒絕別人才讓她跟著的。”聽梅浪指責陸航我又不自覺地替他說起話來,同時也算是一種自我安慰吧。
梅浪切了一聲,不屑的道:“手機估計也是那個女的搞的鬼,她不也在那裏上班嗎?陸航是真傻還是假傻,生病和裝病看不出嗎?”
“不是的不是的,你別這麼說他,他隻是當局者迷而已……”
“那既然你都這樣想了,怎麼還會糾結呢?”梅浪定定地看著我,把我看穿了似的。對呀,說出來真的覺得沒什麼好值得猶豫的了,直接把一切都解釋清楚不就好了。我鼓起勇氣按下撥號鍵,靜靜聽著手機裏的聲音,可不知道為什麼,卻始終無人接聽。
聽到電話撥過去像石沉大海一樣沒有消息,我的心也消沉下來,垂頭喪氣地說:“打不通。他是生氣了嗎,不願接我的電話了嗎?”
“你跟他傻到一起去了”梅浪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他那麼急著找你,現在你好不容易打過去了他還不屁顛屁顛地接起來,還好意思跟你生氣?別急,應該是手機落在哪裏了,要麼就是在什麼比較吵的地方聽不到了。”說完,梅浪甩了甩頭道:“哎喲,今天喝得有點快,酒勁上腦了。”
“那就回去吧”我看他這樣趕緊說道:“不然你喝醉了我怎麼把你弄回去?”
梅浪想了想,同意了我的說法,結了賬以後在我的攙扶下出了酒吧的門。我看了看四周,回憶起了來的方向,準備沿著那條路去找車站,剛往前走了兩步,感覺有一個影子正快速朝這邊奔來,影子由遠及近,終於氣喘籲籲地停在了店外不遠的一個地方,他抬頭掃過這一片的招牌,目光鎖定流年以後準備走過來,而我則呆呆地看著他,忘記了行動。
“陸航。”我啞聲說出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