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沫沫…”隻是一句話還沒講完,那名叫藍希的女孩原本已經漸漸止住的淚腺又開始泛濫。“柳燦他們上午九點多就出去說要去那什麼古宅玩,之後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候,我便開始給他們打電話,但始終都處於關機狀態,傍晚的時候,我們和班導說了,也聯係了警方,可是到現在都十點多了還是沒人影,你說他們是不是…嗚嗚…”
蘇青沫還沒來得及插話,那邊的淩飛辰便拉了拉蘇青沫的衣角,輕聲問道:“沫哥,你見到軒少沒,他說去找你了,怎麼到現在都沒回來?”
“嗯…見到了,不過他先離開了,還沒回來過?”蘇青沫自然知道問少軒去了哪裏,不過卻也不好和淩飛辰直說,當下打了幾個哈哈。淩飛辰見蘇青沫也不知道問少軒究竟去了哪裏,也就沒有細問。
當晚,蘇青沫和淩飛辰花了老大的勁,才將柳燦的女朋友藍希哄回女生寢室。第二天,人還沒完全醒過來,耳邊便傳來一陣陣議論聲:
“你們聽說了沒,濱江區的冷家古宅昨晚在一夕之間便轟然倒塌……”
“你說就是柳燦和韓迅他們去的那冷家古宅?”
“我覺得他們幾個應該是遭遇不測了……”
“怪不得我早上下去吃飯的時候,看到班導一臉陰沉……”
“你說誰會有這麼大膽量,一夜隻見便把冷家古宅給夷為平地啊?”
“誰知道呢?軒少,你回來了……”
問少軒淡淡的跟聚集在自己寢室的同學打完招呼,便自顧自的收拾起了行囊,期間也沒有在說話,隻是冷冷的瞟了幾眼睡意朦朧的蘇青沫。
“軒少,你要回家了?”其中一人見問少軒開始收拾起了行李,好奇的問道。
“嗯,這邊的事也差不多了。”問少軒在說話間便吧行李給整理好了,其實說是行禮,不過也就是一袋夏衣和一隻電腦包,至於其他的東西,卻是已經早寄回了家。“各位兄弟,再見了,歡迎大家以後來我家做客啊!”
“軒少,再見……”大家也紛紛地和問少軒道別。
忽然,一直沉默著的蘇青沫叫住了準備下樓的問少軒:“少軒……”
“嗯?”問少軒冷冷的盯著蘇青沫,也不說話,隻是明眼人都知道,兩人隻見一定發生了某些不愉快,當下也很識趣的裝作沒聽到,繼續聊起了那冷家古宅的事。
“我……”看著一臉冷漠的問少軒,一時間蘇青沫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支支吾吾好半天都沒憋出第二個字;隻是心裏卻很明白,這一次問少軒是真的生氣了,知道對方在怪自己胡亂包票,到頭來卻連個屁都沒有。
“沒事,我先走了,老師還在外麵等著。”問少軒淡淡的說著,蘇青沫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老師應該就是歸元子,覺得左右說不出了子醜寅卯來,當下也隻能“嗯”了一聲,便轉身回到了寢室。想了想,蘇青沫從褲袋裏取出手機,等到對方接起電話,這才輕聲說道:“初夏,我有點事想和你商量下…嗯,那就好,昨天我給你的丹丸應該還夠用半個月,所以我想趁這段時間處理點私事…嗯,那就這樣,有事聯係我…嗯,拜拜。”
泰山,地處山東中部,北依省會濟南,南臨“聖城”曲阜,東連“齊都”淄博,西濱黃河。古稱太山、泰嶽,海拔高一千五百餘米,自古上古三皇繼位以來,便一直是曆朝皇家的祭天之處。
“小爺終於體會到了孔夫子為何會發出‘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感歎了。”站在泰山頂的某處,蘇青沫眺望著泰山低下的風景邊感歎道,“大丈夫生於世,當如泰山,頂天立地響當當;好兒男立於世,當如泰山,傲骨清風坦蕩蕩。”
觀摩著曆朝曆代的帝王將相、聖賢文士的封禪碑文、墨寶真跡,蘇青沫的內心更是澎湃激勇,那種感覺就像是親身經曆著一幕幕恢弘氣勢的封禪大典,很容易就讓人的熱血沸騰,激情昂揚的。
“人生一世,譬如草木枯榮,不過寥寥百年。以前意氣懵懂也就罷了,但如今小爺我既然走上了這條路,那也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得過且過。”蘇青沫感受著這泰山帶給自己的那份觸動,低聲自語卻更像是在自我宣誓著,“古往今來,修真者多如過江之鯽,奇葩異士也不在小數。有朝一日,我蘇青沫,必將在這青史之上寫下濃濃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