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透藍的天空,懸著火球般的太陽,雲朵們是懼怕太陽的威力,消失得無影無蹤。嗬嗬~正所謂晴空萬裏無雲彩。
懼怕麼?可是當懼怕撞上慵懶,懼怕什麼的都是浮雲了。
童夕冰是那種有些小慵懶的女生,最不愛的就是打傘了。除了雨天,她幾乎是不打傘的。額~再懶也不能一直暴曬在陽光下啊,頂著火熱的太陽,墨發已經升溫,身體亦有些出汗。她盡量在陰涼的地方往前走。懷著書,帶著微妙的心情。
晴朗的天空,晴朗的心情,晴朗的氣息,卻有人故意去破壞它。
“喲,這不是童小姐嗎?”童夕冰前麵迎來一名中年婦女,相貌平庸。尖尖的臉蛋,雙眉修長。醒目的是她那頭濃密又黑亮的短發,看上去幾分幹練,眼睛是單眼皮,歲月給她眼角留下淺淺的魚尾印跡,那高高的鼻梁下的紅唇已笑得露出了白牙。
哼~皮笑肉不笑。童夕冰暗自嘲諷。在她聽來,童小姐,這三個字莫過於“小姐”這兩個字最刺耳。有名字你不喊,非要喊什麼小姐,當我是街邊那些小姐麼?童夕冰不理會,繼續前走。
某中年婦女被直接無視,憤然地朝童夕冰喊道:“你以後不要走近我女兒。”
童夕冰冷笑一聲,繼續往前走。
在迷失自我之前,那阿姨老是邀請自己去她家裏玩,咳~因為住在隔壁。去她家裏玩?是“玩”嗎?不過就是監督她女兒做作業,順便指導指導一些她不懂的。自從迷失自我後,那人就不那麼待見自己了,就那次去網吧上網,她女兒硬是要跟著去,而後被她知道,她斥罵了自己一頓,還當著自己的麵對她女兒說了一大堆,關於自己是什麼壞怎麼壞的事,以後不要和我有來往的話。
人呐!都是這麼自私的。童夕冰哀歎。
童夕冰邁著她的小步伐繼續前走,是去學校的那條路。去圖書館?雖然圖書館就在學校附近,這條路亦是沒錯,但是,她並不是去圖書館。隻看她在一間小屋子門前停下了腳步。
那是一間隻有一層樓的平方屋子,牆身是白石灰刷成的,接近地麵的地方還長了一些苔蘚,頗有自然風氣,正門出最顯眼的是那一落地上窗了,大約是長1.5米,高2.5米的防彈玻璃而製成的。此時看不到屋內的景象,被那一幅長滿青竹的窗簾所掩蓋住。童夕冰抬頭,看了一眼那醒目的招牌,是用樹皮拚製而成的一個門匾,【息屋】兩個大字映入眼簾,那青色的字體加上黑色的邊邊倒顯得融洽。走近門處,是對開整版門,為棗紅色。門扇上裝花枝和玻璃,很有中國風情。門的一邊,一張白紙貼示。上麵寫道:店主有事外出,歇業中。
童夕冰輕笑,從褲袋裏掏出鑰匙。
那鑰匙,是【息屋】的鑰匙。是鄭俊敏臨走前交給她的。說什麼是讓她來打掃衛生,其實不然。
那段時間,童夕冰老是窩在他那裏看書籍,看得入迷。
鄭俊敏在某一天接到一電話後,滿是凝重,之後告訴她,“B市那邊的公司一個項目出現了問題,要我盡早去處理。”
童夕冰發愣了下,沒有作答。
鄭俊敏看著她認真看書的那模樣,跑進內屋再跑出來,“這是備用鑰匙,我應該有一周不能回來,我不在的時間,就麻煩你幫我打掃下衛生吧!酬勞就是你能免費看我這裏的書。”他嗬嗬笑地看著童夕冰,手上提著的鑰匙在微微搖擺。
童夕冰合起了書,向鄭俊敏投了一個白眼,“我一直都是免費在看的OK?”
鄭俊敏汗顏,這丫頭不知好歹。
“什麼時候回來?”童夕冰接過鑰匙問道。
鄭俊敏笑了,“大概一周。”
“喔~”童夕冰抬了抬眼,做壞壞地笑說:“一周呐!不錯,我有足夠的時間搬空這裏了。
鄭俊敏的笑臉再次掛不住,這丫頭就會折騰人。“小童乖,你把這裏搬空了,我就得喝西北風睡天橋下去了。”說完還摸了摸童夕冰的小腦袋。
童夕冰被這動作搞的無語,不耐煩地甩掉頭上那隻手再嚷嚷著,“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喝西北風睡天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