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夕冰揮著筆,繼續在紙張上麵留下墨字。白紙黑字格外分明。‘鄭俊敏’‘鄭俊敏’‘鄭俊敏’……寫了再寫,寫了再寫,一遍又一遍。不是寫得不滿意,而是真的不知道還要寫些什麼,這三個字純屬巧練,揮霍無聊閑餘時光罷了。
而童夕冰對麵的男人——鄭俊敏正被她赤裸裸地無視掉……
鄭俊敏不以為然,大概習慣某個人這樣子了,低眸看著這人兒,若有所思,嘴裏呢喃道:“童夕冰?童夕冰,夕冰?小夕冰?”
好吧!這些話雖是呢喃出來的,但是太不經意了,避免不了眼前的人兒聽不見啊!
童夕冰霍然抬起了頭,眼神盯住他的。當她聽到他呢喃她名字的時候,特別是最後一句,她又不得不冒黑線了。
她擱下筆,用眼神盯住他的,薄唇再次抿成一條直線。她不語,卻也表達了她的憤然。
鄭俊敏完全無視掉她氣憤的表情,自顧著說他想說的話,“丫頭,以後我喊你小童吧!”
此副模樣,任誰都沒法去和他生氣起來。童夕冰轉了轉眸子,不做聲,繼續帶筆揮灑起來。
生氣,便是抗議,默不作聲,那就是同意。
童夕冰屬於後者。
鄭俊敏像打定了主意似的,臉上不由地笑得燦爛,然而,當他看到童夕冰筆下的那張白紙的時候,臉上那燦爛笑容定格了幾秒後再轉為咬牙切齒。
‘鄭俊敏’‘鄭俊敏’‘鄭俊敏’……這三個字已經密密麻麻的鋪滿了整張白紙上。
先是整整齊齊,字體規範大小,而越寫到最後,字體開始變小,直到那張紙麵上寫滿。可是,下筆的人似乎是不過癮似的,那三個字開始嵌入字與字之間的空白縫隙中,從先前的規整演變成了最後的淩亂不堪。
鄭俊敏壓著滿臉黑線對著眼前這人兒說:“小童,你就不能寫點別的?”
童夕冰帶過一句“不知道要寫什麼。”然後,繼續鑽縫縫練練字。
鄭俊敏無奈。她既然都能消遣他了,現在這般又能說明什麼。
無奈下鄭俊敏轉了話題,“要說說為什麼不想去的原因嗎?”
童夕冰頓了下筆,然後說道:“懶。”筆繼續揮灑,行如流水。
鄭俊敏張了張嘴,話沒說出口已被童夕冰的話打斷……
“但是班主任點名讓去參加比賽的。”童夕冰停了筆,用筆帽將筆蓋好,再擱置在台麵上。
好吧!是因為那張紙已經寫到不能再寫了,密密麻麻的黑字在那張白紙上,縱然那張白紙已經不再是白紙。
還有就是,那張紙因為筆墨未幹卻又被無聊的人士多揮灑了幾筆後,而戳破了好幾個洞洞,身軀殘破不堪啊殘破不堪。不得不說,這張白紙發揮了它最大的功效了捐軀了。
……
時間回到上午,9點40分。
童夕冰雖然說今天當個好學生。可這個時候的她早就趴在課桌麵上‘呼呼大睡’起來了。
好吧!‘好學生’在她的定義裏麵,不遲到的就是好學生。她今天沒遲到,所以,算是吧!
話說,童夕冰這個‘好學生’當得隻有嚇死自己好友的份。
童夕冰遲到與早到或許在別人眼裏不以為然,但在江洋浩的定義裏,那是童夕冰今日心情的好與差之分呐!
終於,他在童夕冰好說歹說外帶一個友好的微笑下相信了童夕冰今天的心情異常的好!非比以往。
但是,正因如此,他被雷到了,特別是童夕冰那一抹微笑更讓他驚嚇不少。然而,這孩紙今日的驚嚇還不止一次……
他清楚地看到,講台上,黑板白字清晰的寫著,“鋼筆字大賽,參選人名單如下:XXX,XX,……童夕冰。”
當他聽到台上那1米8高個子的班主任,念出參選人名單的時候,他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
然而,在江洋浩後座上的人兒卻在聽到參賽者名單宣布後,霍然地抬起頭來。
發什麼神經?
童夕冰看向台上,黑板白字。“XXX,XX,……童夕冰。”
好吧!這孩紙一直在假寐呢!你當她是豬?睡了一晚上了白天還要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