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嗖,嗖,嗖……”隨著中年男子一聲令下,箭如飛蝗紛紛離弦而去。
“很好,在失望方麵,你們還真沒讓我失望。”中年男子陰沉著臉,手中毒木鞭如巨蛇吐信般,空氣中噝噝作響。
十幾個少年一字排開氣勢如虹,但結果卻強差人意,十幾支箭隻有五六隻命中,命中率還不到一半,其中兩支還是命中同一個靶,而有些直接囂張的插在離靶不遠的地上。
“哈哈……”小孩子們自己都忍俊不禁,完全不顧身後那張陰沉的臉。
“啪。”中年人揚起木鞭對著第一個孩子屁股就是一下。“抬那麼高,射太陽還是射月亮?箭壓低點知道不。”
“知道了。”
“啪……”
“射螞蟻呢?箭鋒抬高點,再低點腳趾頭就不要了是吧。”
“啪…啪…啪……”
中年男子一個個“指點”過去,木鞭每響一次,小家夥們肩膀都跟著聳一次,誰也不知道皮鞭會落在誰的屁股上。這就是男子的教育之道,不痛怎麼長記性,小孩童雖受了皮肉之苦,卻也知曉了自己的不足之處。
“榮升叔,我射中了,別打了。”最後一個孩子奕石捂著屁股可憐兮兮的看著中年人。小孩知道把他留在最後,肯定沒好事,所以死死捂著自己的屁股。名為榮升的中年男子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自以為笑的很燦爛,殊不知在小孩子眼中這是典型的大灰狼式的笑容。
“對準自己的靶,都能跑到別人靶上去,而且中間還隔著一個。”男子都快被逗樂了:“還不如人家脫靶的。就差你一個了,乖,來把手拿開。”鄭榮升循循善誘道。
“我不嘛。”奕石捂著屁股,苦著臉,一副梨花帶雨欲哭的樣子。
“啪……”
“哎喲……”奕石一手捂著自己的腦袋一支隻手仍護著屁股可憐兮兮的望著鄭榮升。“自己的靶子舍不得嗎?”
“哈哈……”其小孩哈哈大笑,在一邊看好戲,似乎都忘了自己剛才也是被人這麼教育過來的,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別捂著個腦袋,我不會打你腦瓜了。把箭遞給我,我演示一遍。”
“啪,”奕石剛把手拿開,一聲脆響,屁股就挨了一下。
“你個騙子。”奕石氣憤的望著鄭榮升,稚嫩的臉蛋略顯幾分滑稽。
“說了不打你腦袋又沒說不打你屁股。”鄭榮升賤賤的說道。
“哈哈……”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嚴肅的練武場,氣氛頓時活躍了不少 。
“看好了,我隻演示一遍。”鄭榮升側馬紮根,氣沉丹田,緩緩的將長弓拉滿。手臂健碩的肌肉凹凸有致,宛若遊龍纏繞在手臂上,賞心悅目。
“嗖”
箭如玄蛇,幾乎以肉眼難以追及的速度直刺五十米開外的把心。
“好。”一群小家夥高興的直拍手,似乎那一箭是自己射出的一般。
“別顧著拍馬屁,好好練習。”中年人麵帶笑容,明明很受用但並不買帳,小孩們也很聽話立馬拾弓全神貫注投入練習,希望自己也能如此強大,對此中年男子還算比較滿意。
雖然貪玩是孩子的天性,但是自小在部落長大的孩子都知道,大人每次進山狩獵都是一次與性命的博弈,在大山裏,毒蟲遍布,凶獸橫行,狩獵與被狩獵重來都是相對的,也許前一秒還圍殺凶獸但是後一秒就可能成為猛獸的攻擊目標。很多小孩都經曆過進山狩獵的親人被抬著回來,而有些直接喪命埋屍深山。要想避免或者減少此類事件,隻有自身變得強大,才能在大山裏立足,才有能力保護他人。
“箭術沒有捷徑,唯有努力,別無選擇,在沒拉折幾張弓之前想成為神射手幾乎是不可能的。”中年男子一臉嚴肅。
“榮升叔,你這麼厲害拉折過幾張弓啊?”有小孩好奇道。鄭榮升是部落裏青年一代第一人,武藝超群技術精湛,不然也不會被酋長請來當孩子王。
“不多,五六張吧。”中年男子淡淡的語氣也無法掩飾其內心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