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你是什麼人?帝國軍?冒險者?還是說異族人、”
看著陷入某種回憶久久不語的蘇羽,艾斯德斯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雖然此時的艾斯德斯並不認識蘇羽,但這卻不妨礙她對其展開分析。
首先,這裏是北方冰原,是危險種出沒的遺忘之地,是帝國唯一一塊沒有軍隊駐紮的地方。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陌生人是帝國軍的可能性並不大。
這樣一個地方,可沒那個帝國軍人敢這麼不知死活的穿成這樣的……
眼神在蘇羽單薄的衣物上停留了一下,艾斯德斯從單方麵否決了帝國軍的可能。
那麼是冒險者?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木楞不動的蘇羽,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讓一切無所遁形,艾斯德斯默默的打量著這個擅自闖入自己領地並捕獵的入侵者。
單薄而消瘦的身體,和女人一樣白皙的皮膚,全是破綻的站立姿勢。
毫無疑問,如果這家夥真的是冒險者的話,那冒險者也就真的不用混了。
再次將這個選項由自己單方麵的PASS掉。
那麼,也是就是說隻有異族了嗎……
稍稍在那雙如同星雲般深邃的雙目上停留了下。
艾斯德斯的冰瞳眯了起來,莫名的感情由心中蔓延開來。
並不是仇恨,族人和父親的死隻是因為他們太弱了,所以才會死。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沒什麼好抱怨的,人和動物在生死這方麵其實沒什麼太大的差別。
看著沉默不語的少年,冰藍色長發的少女不禁捫心自問。
那麼,現在的我足夠強了嗎?
強到足以執掌自己的命運了嗎?
強到可以單純的活下去了嗎?
……
沒人給予她答案,唯有寒風由耳邊呼嘯而過卷起根根青絲。
看著雪原高處的那道熟悉靚麗的身影,就算身上的服裝和最初相遇時那身挺拔的帝國軍裝不同,就算麵龐稚嫩了許多,但是這卻不妨礙蘇羽認出她。
作為一個召喚師而言,熟悉自己的召喚獸可是最基本的常識。
那麼作為最頂尖的黑暗召喚師,蘇羽又怎麼可能不認得自己曾經的下屬呢?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和自己下屬的再次相遇竟然會是在秘境裏。
不過一想到秘境的特殊性,蘇羽又不禁感到一陣釋然。
無視空間,無視時間,隻憑自己的規則運轉。
所以說,這裏能遇見什麼東西都是不足為奇的。
前一世蘇羽甚至有次在一個未知的秘境裏遇見了另一個時空的自己,不過和墮入魔道的黑暗召喚師不同,平行時空的蘇羽走的卻是另一條路,不僅光明磊落正義凜然,經曆上也比這個世界的蘇羽不知好了多少倍,就算比之楊安,李雲霄等天之驕子也不遑多讓。
初次交戰,一首太白劍歌不僅直接掃滅了蘇羽好不容易煉製而成的喪亂骨龍,南明離火劍,玉京長生劍雙劍合一之下,更是暴力破除了號稱可以硬抗核彈的究極靈魂護盾,從本源上將蘇羽擊成重傷。
僅僅一劍,也不見招式有多巧妙,隻是再普通不過的直揮而已,手中的也不是什麼名劍僅僅隻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鐵劍,劍光縱橫十九洲,渺渺蕩蕩三千裏。
第二次相遇,蘇羽位居傳奇頂峰半步史詩,羽翼豐滿,在一個秘境裏再次和號稱青蓮聖人的他相遇。
隻一劍便將蘇羽手下的四大軍團全部湮滅,骨龍,鐵甲僵屍,黑騎士,哀嚎女妖連稍微拖延下時間都做不到,便被那一道霸道至極的劍光碾為粉末,緊接著將號稱最高防禦的靈魂塔從中攔腰斬斷……
可以說要不是那次元氣大傷的話,就算那些人來再多,對蘇羽來說也不過是讓迦勒底的地獄中多一個哭嚎的亡魂罷了,奈何……
秘境,秘境,就好像玩具箱一樣,沒拆開開之前你永遠無法知道其中等待你的是什麼。
前世的蘇羽窮極二十年也隻是堪堪窺探其皮毛而以,然後就身隕了。
說它是洞天吧,但是卻會在試煉任務全部完成後崩塌,不給挑戰者留下任何其它東西。
說它是異時空接口吧,但又完全感覺不到絲毫的空間波動,就好像雨滴飄散入湖中一樣,雖有微波卻不是水中的魚兒可以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