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七的銀釵見了血,似乎越發的鋒利,閃爍著慘淡的白。
他慢慢喘著氣,心裏出乎意料的痛快,就像寫出了一篇父皇看過拍手稱好的詩文來。
那王府的地境還要再動,樊離手中千古扇刺在腹部,毒素散開,徹底一命嗚呼,沒了生息。
而在此之前,樊離已經是將那其他兩位地境直接秒殺。
李唐宇文一族,擅使震元功,以精純真氣,直接灌入敵人身體,有如植入一枚火藥炸彈,須臾後,爆炸開來。
樊離占據暗位,偷襲出手,沒有吝嗇自己的真氣,先一手拍在一位地境天靈蓋,後一手撞在另一位地境胸膛出,收回雙手後,兩人直接爆體而亡。
“這是宇文將軍的震元功?”李十七多半有些眼力勁,不可思議道。
樊離如實道:“你以為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宇文宿宇文將軍將一身修為盡數渡給了我,讓我來搭救你,他或許實在沒有臉麵來見你十七皇子了,但是你要知道,李唐宇文,忠孝無雙!”
“宇文一族,前後三代,第一代宇文桀老將軍為開國元勳,與其子宇文秀戰死沙場,後,其孫宇文宿再捧帥印,重振將門旗鼓,與李不複一戰,委實是敵我差距太大,從來沒有誰怪宇文將軍啊!”這位李唐的秀才皇子聲淚俱下,手裏狠狠捏著那根銀釵,用力的摩挲著。
“他自己怪自己!”樊離厲聲道:“你不懂宇文將軍,我也不懂宇文將軍,天下人都不懂宇文將軍!我們隻知為人稱頌的鐵馬冰河入夢來,又哪裏看到了那一夜輾轉反側的臥聽風吹雨?我樊離其實很討厭看到你,跟個娘們一樣,學盡了天下一半的輕功,隻是在一味地逃跑,多少人為了你拋頭顱灑熱血,就養出你這個拿釵子的小白臉?當然你也可以罵我,因為我是個紈絝,我不知道齊國師為何許我字鳳皇,也不知道南溪先生說的什麼二十知命,我其實就想好好的安生的走一遭江湖,可是啊,那些人太討厭了,追著你不放,完了你們李唐的人也來插一腳,逼著我卷進來,不過你放心,拚盡這一身宇文氏忠肝義膽真氣,我也會帶你們出去的。”
樊離說到最後,拍了拍那麵色慘白的李十七。
聞人秀秀聽的目瞪口呆,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樊離,心中大有思量。
家族讓她巴結樊離,呃,好吧,就是李十七口中的拐他回家做上門女婿,她原以為樊離還是那個冬天紈絝到伸手在女人肚兜裏取暖的公子哥,沒想到幾個冬天過去了,她覺得樊離不一樣了,可能受他那個學富五車的大姐影響,竟是能說會道了起來。
聞人秀秀偷偷打量著樊離。
李十七將帶血的銀釵插在自己發梢,定了定神,道:“這座王府到底有什麼奇異之處,虎符就在眼前,我卻覺得拿到他,比登天還難!”
樊離欣慰笑道:“王工瑾熟悉奇門遁甲之術,絕非善茬,在自己府邸的建造上,已經是灌入其中,加上他為人陰險老辣,這何嚐不會是他所使的空城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