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飛一愣,這跟上次他見到判官不是一個地方,這些審理案子的人也不是當初見到的判官。
“這些都是判官?”龍一飛指了指桌子後麵審理案件的人問道。
陰兵頭領冷冷說道:“這些不是判官。隻是審理案件的人。”
“審理案件,判定一個人該受到何等懲罰,不是判官才管的事嗎?”龍一飛奇道。
“陰間和陽間不一樣,陽間一個人犯罪,罪犯還能狡辯,沒有證據定不了罪。陰間不同,你做的每一件事生死簿上都記得清清楚楚,你想賴也賴不掉。隻需依法定罪就可以。每天等著接受審理的人不計其數,判官豈能管得過來。隻有一些不好判定的案子才會交到判官哪裏去審。”陰兵頭領說道。
龍一飛聽了這話心裏忽然忐忑起來,上次見到的判官特別有人情味,這些人隻顧著低頭審案,依法辦事,跟上次見到的判官大不相同。龍一飛心裏不禁默默的祈禱,希望這些人有些人情味才好。
正在龍一飛胡思亂想的時候,陰兵往前一推,把龍一飛推到了一張書案之前。書案後的審理人連頭也沒抬,問道:“叫什麼名字,家住何方?”
龍一飛隻好回答:“我叫龍一飛,燕沙市人文安縣鴨子溝村人。”
那人拿起生死簿翻了一番,奇道:“龍一飛,你陽壽未盡,為何到了此處?”
陰兵頭領躬身施禮道:“此人硬闖地府,打傷三個陰兵,被我拿下,所以帶到了這裏,不知該如何處置他?”
龍一飛急忙說道:“大人,我這次來是有事要求您。我有個朋友,……”
那人抬頭看了龍一飛一眼,打斷了龍一飛的話,“不管你有什麼原因,擅闖地府,那是死罪,勾魂使者,去把他的地魂勾來。”
書案兩邊的黑白無常答應了一聲,飄身往外就走。
龍一飛嚇了一跳,把地魂勾來,那就等於判了他死刑。眼見黑白無常要去勾自己的地魂,龍一飛手腕一抖,火烷絲冒出一團火光,一下擋在黑白無常的前麵。黑白無常知道火烷絲的厲害,當即停了下來。
二人一起怒道:“放肆,到了這裏還敢大鬧公堂。”二人說著,黑無常舉起手裏的哭喪棒,白無常一晃手裏拘魂索,一起向龍一飛打了過來。
龍一飛忽然感到一陣眩暈,知道黑白無常的武器看起來普通,其實威力著實不小,這哭喪棒上類似布條的東西有勾魂的作用,拘魂索就更不用說了,那就是捉拿魂魄用的。
龍一飛急忙收心攝魄,將火烷絲施展開來,擋住黑白無常的進攻。
黑白無常捉人無數,二人配合十分默契,一個進攻上路,一個進攻下路。哭喪棒和拘魂索上的勾魂鈴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龍一飛聽起來卻感覺分外難受,好似一個聲音對他說“你累了,快休息一下吧。”
龍一飛打起精神與黑白無常相鬥,嘴裏急道:“大人,龍一飛有話要說。我並非有意要硬闖地府,實在是朋友的魂魄不知道被妖魔弄到了哪裏,所以想到這裏看看,也想問問大人,除了地府,魂魄還能去什麼地方?”
書案後麵的人見黑白無常竟然占不到上風,擺手說道:“一起上,先拿下了再說。”
陰兵頭領嘩啦一下抽出大刀,飄身加入了戰團。
龍一飛越打越是心驚,開始的時候他還不敢用盡全力,可對方三個人實在太厲害,他一不小心就會魂飛魄散,哪裏還敢手下留情,隻有拚了命的抵擋廝殺。
可是周圍越來越多的陰兵加入了戰團,龍一飛知道,再打下去,自己一定會打死一些陰兵,而自己也會被打的魂飛魄散。
龍一飛苦笑了一下,當即大吼一聲,“住手,我不打了,任由你們處置。”說著龍一飛停止還手。
他驟然一停,其他的陰兵卻卻沒有得到命令,停不下來,不少兵器向他打了過來。那些兵器馬上就要把龍一飛打的魂飛魄散。
忽然一個聲音大喊道:“住手。”那些陰兵急忙收手,可是到了此時,很多人收勢不及,還是有幾件兵器打向龍一飛。
忽然一道白光閃過,一下擋開了那些兵器,把龍一飛救了下來。
龍一飛聽到這聲喊叫,隻感覺這聲音好熟悉,心裏納悶:是誰救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