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飛和吳秀華對望了一眼,吳秀華說道:“樓下好像出事了。”
龍一飛微微一笑:“剛才我們在樓下看到的那些年輕人,你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嗎?”
吳秀華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是飯店的人,或者說是飯店老板的朋友,他們一定跟別人定點了。”
“定點是什麼意思?”吳秀華問道。
“就是兩幫人,約定好時間,約定好地點,在某處火拚。”龍一飛說道。
吳秀華側耳傾聽了一下,這裏雖然是樓上,雖然房間的隔音效果不錯,但還是聽到樓下一片叫罵聲和慘叫聲,伴隨著一些劈哩啪啦的聲音。
吳秀華驚道:“他們相約在飯店火拚?這也太囂張了吧,警察不管嗎?”
忽然聽得砰砰兩聲悶響,就猶如汽車爆胎的聲音一般。吳秀華一邊起身一邊向窗口走去,嘴裏說道:“誰的汽車爆胎了。“
龍一飛忽的一下站了起來,“這是槍聲。竟然動槍了。我得出去看看。”
吳秀華嚇了一跳,見龍一飛快步出了房間,她急忙跟了過去。二人到了樓梯口向下望去,隻見大廳裏一片狼藉,桌椅板凳掀翻了無數,大廳中央站著許多年輕人,他們分成了兩派,各自站在一邊。
這些人的中間,一個年輕人手裏拿著一把手槍頂在一個中年人的腦袋上。這個年輕人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年輕人,手裏握著一把砍刀。衝著那中年人冷笑一聲說道:“瘋狗,你她嗎的不是跟我約好在郊外荒地嗎,現在過來砸我的場子,這不合規矩吧。”
這兩個人年輕人看起來歲數並不大,按說還是上學的年紀,隻是看起來成熟了很多。
吳秀華悄聲道:“這個人就是瘋狗?”
龍一飛看到樓下的三個人心裏一震,因為三個人他都認識,臉上有一道疤的中年人正是瘋狗,手裏拿著槍的年輕人是劉承風,拿著砍刀的是霍鬆。這兩個人都曾經是他的學生。
龍一飛忽然明白飯店為什麼對自己這樣了,因為飯店老板就是霍鬆。
隻聽瘋狗說道:“老子在道上混的時候,你們她嗎的還穿開襠褲呢,現在竟然敢跟老子定點了,老子就是要讓你們知道,在道上混,要懂得尊敬前輩。嗎的,拿把破槍就能把老子唬住嗎,來啊,你開槍啊。”
劉承風冷笑一聲:“老子如果不是答應過老班不殺人了,現在你早她嗎的是一具屍體了。你還別逼我,我數三聲,你跪下磕頭認錯,不然老子開槍了。”
“草,嚇唬誰呢。有種你就開槍打死我,別讓我活著出去,我出去了,這事咱就沒完。”
劉承風冷冷的說道:“一。”
瘋狗臉上青筋暴動,臉上的刀疤看起來更加滲人。
“二,”劉承風不緊不慢的數道,他的聲音平靜的很。越是平靜越是讓人感到一陣窒息。
瘋狗咽了口唾沫,還是站著沒動。
劉承風緩緩說道:“好,瘋狗,你也算條漢子,老子成全你,讓你死個痛快。”劉承風說著把槍頂在了瘋狗的太陽穴。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劉承風冷笑一聲:“瘋狗,秦風大哥走後,你沒少欺負他的遺孀,今天我就算是為他們報仇了。”
龍一飛忽然大吼一聲,“住手。劉承風。”
劉承風的“三”字剛要出口,一下被龍一飛這一嗓子噎了回去。眾人一起抬頭看去,隻見龍一飛一撐欄杆從二樓跳了下來,來到三人的跟前。
“劉承風,把槍放下,你答應我的你忘了。”龍一飛怒道。
劉承風看了龍一飛一眼,緩緩的把槍放了下來,大廳的眾人一起鬆了口氣。
龍一飛伸手從劉承風手裏把槍拿了過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劉承風撓了撓頭,“老班,不是我忘了答應你的事情,今天是被逼的。”
“閉嘴。這件事一會再說。霍鬆,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跟瘋狗打架?你答應過我不走歪路的。”龍一飛問道。
霍鬆陪著笑臉說道:“老班,瘋狗的人今天在公園門口光天化日下調戲良家婦女,正好我幾個兄弟在那玩呢,然後就把那個家夥教訓了一頓。瘋狗這個人你也知道的,他的人挨了打,不問青紅皂白就來找我鬧事,本來我跟他約好了,七點半在郊外荒地解決這件事,誰知道這個混蛋說話不算話,竟然提前來我這裏砸場子了。”
龍一飛聽了恍然大悟,原來在公園門口幫著吳秀華打架的年輕人就是霍鬆的兄弟。霍鬆跟瘋狗約好了時間地點,所以召集了一些兄弟在飯店等著,所以飯店才會不對外。當他看到龍一飛進來的時候,本來是想讓龍一飛在這裏吃飯,等他解決了和瘋狗的事情再回來陪龍一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