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飛腦門碰到前麵的擋板,剛要直起腰來,聽到司機說是陰兵借道,也不抬頭了,伸手抓住司機的領子把他拉低了悄聲說道:“爬下,別出聲,也不要看。”
司機渾身哆嗦,趴在方向盤上,聽了龍一飛的急忙低下了頭,一動也不敢亂動。隻聽得車窗外麵傳來得得的馬蹄聲,不時還有馬的嘶鳴聲。
龍一飛趴在擋板上,感覺從車前過了一匹又一匹的馬,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好像沒完一般。龍一飛也不抬頭,隻希望馬匹早點過完。
走了大約五分鍾的時候,身後突然一個聲音說道:“我草,前麵是什麼?”
龍一飛腦子嗡的一聲,他忘了,他身後的臥鋪上還躺著一個司機,一直在睡覺,這個大貨車上兩個司機,他們輪流開車,輪流休息。龍一飛上車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司機,見他睡的正香,也就沒有打擾他。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時候醒了。
龍一飛急忙把手抬起來搖了搖手,低聲說道:“躺下,繼續睡覺。”
“媽呀,”身後那人突然傳來一聲驚恐的叫聲,“紙人紙馬。他,他們在瞪著我。”
龍一飛暗暗歎了口氣,司機既然看到了紙人紙馬,又說紙人紙馬在瞪著他,那就是打擾到陰兵借道了。
龍一飛緩緩的抬起頭來,隻見車前站著一匹高頭大馬,不,應該說飄著一匹高頭大馬,因為那馬是紙糊的。大貨車的司機樓是很高的,紙馬就那麼飄在半空中,正透過貨車的擋風玻璃看著他們。
紙馬的旁邊,飄著一個紙人,紙人的手裏拿著紙糊的一柄大刀,正看著龍一飛。
車裏慢慢的彌漫著一股臊臭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司機嚇得屁滾尿流了。龍一飛看著外麵的紙人紙馬,紙人紙馬再往前,卻是一輛輛紙糊的馬車在通過,每輛馬車的上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三個紙人。
隻是不同的是,馬車上擺放著的紙人是沒有頭的。馬車好像很多,走的卻不快,一直走了十分鍾才走完。
車前飄著的紙人紙馬,一直在向車裏張望,直到車輛過完,這才飄啊飄啊的飄走了。
直到紙人紙馬走了好大一會,兩個司機才反過勁來,開車的司機哆哆嗦嗦用鑰匙打火,打了兩次卻打不著。
後麵睡覺的司機咽了口唾沫問道:“陳東,你,你哆嗦個什麼勁。”
開車的司機叫陳東,陳東哆哆嗦嗦說道:“我,哆嗦,張剛,你,說話也哆嗦啊。”
龍一飛輕輕歎了口氣,“給家裏打個電話吧,我們打擾了陰兵借道,隻怕也會被帶走的。或許這就是你們最後的遺言的。”
陳東啊了一聲,問道:“難道傳言是真的?”
張剛奇道:“什麼傳言?”
陳東突然罵道:“尼瑪的張剛,你睡你的覺,好端端的醒過來幹嗎,醒了就醒了,你叫喚個屁啊,這下好了,我們打擾到陰兵借道了。誰他嗎的也活不了。”
“東哥,你別著急,什麼是陰兵借道?”張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