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無絕人之路。而且，沒想到，今天，還能去日本......”小淩自言自語地說。
“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我的一個朋友，他在江城，想來濱城工作，你給推薦推薦。
他的業務能力沒說的，是外貿公司的副總。隻是，他是學英語的，不知道行不行？”隆蕭說。
“南方外貿公司的副總！能屈就一個買辦？你可別開國際玩笑了！”小淩嬉笑著說。
“小淩，你啥意思啊？不肯幫忙啊？直說啊！別拐彎抹角的！”隆蕭生氣地說。
“不是。外貿公司的一個普通外銷員，下產地時，都是前呼後擁的，縣長出麵接待。更何況，外貿公司掌握生殺大權的副總了。
這個被小鬼子吆來喝去的小小買辦，他是絕對不會屈就的。”小淩斬釘截鐵地說。
“你別管那麼多！屈不屈的，那是雅文的事。你就說，你肯不肯幫忙吧？”隆蕭逼問小淩說。
“可是，我也隻能是給你積極推薦，成不成，還得所長決定。”小淩說。
“這才像好哥們兒說的話。來，先幹一個。事成之後，必有重謝！”隆蕭滿意地說。
......
三天以後。濱城。龍域外貿，業務科。
“叮鈴鈴......”電話鈴響了。隆蕭拿起電話說：
“小淩，怎麼樣？什麼結果？”
“所長說，想和陸雅文見麵談談再定。”小淩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
“哥們兒，陸雅文在江城呢！八字沒一撇，就讓人家，大老遠的跑一趟......”隆蕭不滿地說。
“所長要求見麵，這就說明有希望。否則，條件不夠，所長是不會要求見麵的。”小淩的聲音。
“陸雅文隻會英語，你說了嗎？”隆蕭擔心地問。
“說了。原則上，是要會日語的。但是，所長英語很好。尤其是，陸雅文的經曆，很吸引所長，所以，他才要求見麵的。”小淩的聲音解釋著。
“好，先謝了。一個小時以後，給你回電話。”隆蕭說著放下電話。
聽到隆蕭打電話時，提到雅文的名字，姚娣抬起頭，關心地注視著隆蕭。等到隆蕭放下電話，姚娣迎過去問：
“什麼情況？”
“昨天，我和你說的，和寶株式會社駐濱城事務所的所長，要和雅文見麵談談。你看怎麼辦？”隆蕭說。
“我馬上給雅文打電話，問問他的意見。”姚娣說著，拿起電話。
“你等等，姚娣。”隆蕭阻止姚娣說。
“怎麼了？”姚娣疑惑地問。
“你一定要和雅文說清楚：雖然，和寶物產株式會社，是日本首屈一指的百年綜合貿易商社之一。但是，和寶物產株式會社駐濱城事務所，說白了，隻是和寶物產為了在中國開展業務方便，建立的一個臨時機構。
所謂的事務所，實際上，就隻有一個日本人，雇了三四個中國買辦。他們在濱城國際飯店，租了一個套房。裏麵的小房間，作為所長室，外麵的大房間作為業務室。
據說，和寶的這個事務所，是中國改革開放以後，最早的外企駐華辦事處。規模很小，條件也很簡陋。
我覺得，無論是辦公條件，還是發展空間，和寶的這個事務所，根本就沒法兒和楚天外貿相提並論。
雅文，一個前途無量的，堂堂外貿公司的副總。他能甘心，來屈就一個被人吆來喝去的小小買辦嗎？”隆蕭想起小淩的話，不由得擔心地對姚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