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傳說自古有雲:隻有鬼才能殺鬼,所以此時也隻有豔滴血靈才能和魘娘一戰。
不過說實話,我真的是沒有想到她們才是最後登場的主角,而她們一登場所展現出來的恐怖爆發力也讓整座鬼城為之震撼。
黑白鬼影撕打到了一處,半空中死人的枯骨也猶如雨點一般直落地麵,到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些鬼影都是有了骨架的邪靈,如果他們不打這一仗的話,說不定哪天他們就都是活在我身邊的人了。
魘娘手底下的鬼影是鬼魂,是被稱作夢魘的凶靈,而豔滴血靈麾下的卻是七魄,是被稱作魄羅的凶靈,同樣訓練有素,手段同樣凶殘,所以他們之間的較量從一開始就到了白熱化,邪靈大戰也一觸即發。
鑄靈匠站在遠處瘋笑,而我看到他這個模樣當時也恨的手癢癢,最後終於忍不住就抄起家夥衝了過去。
鑄靈匠不是神仙,他隻是個能控製邪靈的人,是有血有肉中了刀子也會死的人。
雖然他借助了某些邪術活到了現在,但依舊改變不了是人的命運,所以既然同為血肉之軀,那麼我又何必懼怕他呢?再說了,我手上有的是武器,光是陰陽手和血海刀就足以跟他一較高下了。
看我玩命的朝他衝了過來,這小子的臉色也忽然一變,馬上就要轉身逃跑。
可當時的現場已經被扶桑破壞的足夠徹底了,扶桑花的周圍全是深不見底的溝壑,隻要不是長了翅膀會飛就絕對逃不出去。
鑄靈匠逃到了深淵的邊緣,還險些失足掉了下去,此時他猛的回頭朝我看了過來,同時還滿臉堆笑的說道:“花銘,咱商量一下好嗎?我不會為難你的,咱們一起找到扶桑花,然後一起離開死獄如何?”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是個男人的話就爽快點來跟我打一架。”
此時鑄靈匠的臉色忽然一沉,之後就冷冷的說道:“也是,我為什麼跑呢?你又打不過我,我可是會武功的人。”
“啥武功?你哄誰呢?”
話音剛落,就見他雙腿猛的發力,雙腳在地上一蹬,噌的一下就跳到了半空。
看到這一幕,我也忽然想起了當初剛見到魘娘的時候,當時她也是這個樣子,那時我還以為她是個武林高手呢!
不,她就是個武林高手,而眼前的鑄靈匠也有這種早已失傳了的手段。
我雖然不會飛簷走壁,但是在和魘娘相處的這段時間裏,我也學到很多克製這種本事的辦法,深知這種手段的重心在於雙腿的爆發力,所以隻要有機會廢了他的腿,我就能有回旋的餘地。
不過有一種可能我也不能排除,那就是他本身很能還有各種格殺的技巧,這些東西也是在武俠裏比較常見的,而想要不被他壓製,那就絕對不能讓他近身,可如果不讓他近身的話,那我也就夠不著他,更別提擊敗他了。
俗話說的好,行家一動手便知有沒有,雖然我不是練武的行家,但也知道這個家夥確實還是有些本事的。
一開始我還追著人家滿世界的亂跑,可眼下忽然卻變成了人家追著我討債,剛一打照麵我就陷入了狼狽,當時我也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他打。
地上到處都是扶桑的枝條和藤莖,而在我連摔跟頭的同時,我發現鑄靈匠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所以他每次落地的時候我都會故意倒下來去攻擊他的腿部,而這個家夥此時就像是個瘋子,除了招招想要我的命以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套路可言。
在不斷摸爬滾打的過程中,我也忽然發覺自己的腦子裏還有扶桑花的畫麵,而且這些畫麵也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慢慢的我也就找到了其中的規律,逐漸鎖定了這片花叢的主要區域。
其實當時我的想法很簡單,我覺得是自己靠近了那朵扶桑花的時候,腦子裏的畫麵才會忽然清晰起來的。
另外,可能是我渾身又開始滲血的緣故,此時我發現地上的扶桑花長的越來越鮮豔,而且我還看到部分枝條藤莖在悄然移動中。
不過鑄靈匠圍著我窮追猛打,我根本沒有時間去看仔細到底那朵才是扶桑花,而且我不會功夫的劣勢也越來越明顯,我根本就打不著他。
周旋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我的體力明顯就跟不上節奏了,而且我在較量中也挨了不少拳腳,此時也早已鼻青臉腫,狼狽到了極點。
思考的同時,我再次被鑄靈匠一腳踹飛,嘴裏也噴出了一口老血,而此時我才看到鑄靈匠的手上居然拿著兩根四七釘,並且他還一臉瘋笑的朝我慢慢走了過來。
他臉上露出了殺意,此時我也能明顯感覺到這種氣場,而在狼狽後退的時候,腦子裏扶桑花的畫麵忽然定格了,同時鑄靈匠手上的四七釘也刺到了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