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釘子剛拔出來一半的時候,此時我忽然就感覺到了旁側有一股氣流迅速接近,猛的扭頭一看,這才發現一把極其鋒利的大刀已經砍到了。
大刀和四七釘撞到了一起嗎,頓時就濺起了大片的火星,而且大刀足夠鋒利,居然一下子就砍斷了所有的四七釘,緊接著我就聽到陳流嗷嗷的叫,扶桑樹也頓時抖了起來。
此時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陳流身上,一雙眼睛也直勾勾的盯著揮舞大刀的人。
不,其實並不能稱之為人,因為這個家夥體型高大,四肢肌肉發達,雖然有人的外表,但是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卻暴露了他的身份,他是隻邪靈。
“不要救他,如果你放他自由,更多的人會因他而死的。”
“花銘,不要相信他,趕快幫我拔釘子。”陳流急切的說道。
“你若敢再動釘子一下,我馬上就宰了你,我才不管你是鬼頭人還是鑄靈匠。”邪靈發狠的說道。
“為什麼?你總的給我個理由吧?”
“你自己去掀開他的頭發,看看他的後腦勺就都清楚了。”
聽到這話,我也小心翼翼的撥開了陳流的長發看向了他的後腦。
而就在掀開頭發的同時,我忽然就看到了一張極其慘白的臉,一張長在陳流後腦勺上的臉,而且還是一張女人的臉。
看到這張臉的時候,我的手也忽然縮了回來,同時我還聽到陳流發狠的大叫。
“我什麼都跟你說了,你為什麼還不相信我?我真的是好人,求你別聽他的。”
此時我扭頭看向了那隻邪靈,而這時候邪靈也已經收起了猙獰的臉色。
“花銘,我叫紀康,是紀綱的哥哥,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
“不陌生,而且我還知道紀綱紀九爺一直都在找你,可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要管這個人了,你先跟我來,我給你看幾樣東西,等看完之後你再做選擇也不遲。”
紀康忽然出現打斷了我營救陳流,而他能說出這些話,我也感覺到了事情還有蹊蹺,所以之後也就沒再去理會陳流,直接跟著紀康爬進了一個較為隱蔽的樹洞。
樹洞很長也很深,我跟著紀康一直走了有十幾分鍾時間才來到他要帶我來的地方。
此時眼前出現了一大片血紅色的根須,這些根須也似乎連接著天地,兩頭都看不到了邊際。
“看見了嗎?扶桑樹心已經被汙染了,這些就是那個叫陳流的做的,而扶桑隻有啟明才能把這些毒血排除出去。”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扶桑是死獄最強大的靈種,他和死獄裏所有的生靈都有聯係,隻要控製了扶桑就等於控製了死獄裏所有的人和邪靈。”
“那又能怎麼樣?”
“等扶桑啟明,死獄之門打開的時候,這些被毒血所汙染的人和邪靈就會衝出死獄,生靈塗炭就在所難免了,如果真的會是這個結果,那你還願意去幫助那個人脫困嗎?”
“我當然不想看到這一切發生,不過我對扶桑一無所知,你能告訴我一些有關他的故事嗎?”
“死獄就是民間傳說中的陰司鬼府,而五座鬼城也都是修建在靈種周圍的,除了枉死城的扶桑以外還有另外四類鬼城的靈種存在,你手上的鐵樹就是另外一個靈種,而這些靈種也是陰司鬼府的核心,是最公平公正的邪靈之祖。”
“那麼這五大邪靈之祖都生長在鬼城的暗獄了?”
“正是,因為鬼城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他們不受侵犯,然而這數千年以來,他們的存在慢慢被外人所知,清末的時候禦用說書人還糾集了很多江湖勢力,一口氣拔掉了雪域大日鬼城的鐵樹以及蜀地酆都鬼城的剮仙藤,致使兩座鬼城內外陰陽失調,出現了群鬼招搖過市災難,很多人死於非命,而那些人的魂魄也全都被用來打造了邪靈。”
“這些傳說我好像在哪兒看到過,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你的意思又是什麼呢?”
“真正有罪的是那些鑄靈匠,而禦用說書人隻是他們的幫凶,說書人中間還是有很多有良知的人存在的,而這些人後來也組織了起來,他們的組織才是邪靈店的根本。”
“所以事態嚴重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因此扶桑打算要用啟明來徹底根絕災難,而因為邪靈和鑄靈匠有血契關係,所以這次啟明就利用了血契來達到治本的目的。”
“那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樣子?”
“死獄裏所有的鑄靈匠、端公、稗官和邪靈都會死,這其中就包括你和你的魘娘,而你隻是其中的一根比較重要的引線,所以你和魘娘才互為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