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是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也就是關於陳流打造邪靈魘娘的那件事兒。”
“陳流野心太大,而且非常善於偽裝和隱藏自己,我是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呀!死獄世界也是我一手打造的,這個世界的藍圖他們三個人也都見過,我們四個人依靠不死邪術傳承了四代,原以為我們今生今世就是最好的朋友了,可哪兒知道陳流卻一直在暗中窺視尋找下手的機會。”
“既然他們都會不死邪術,那麼他們現在應該都還健在了?”
“對,紀綱繼承了紀森的能力,魘娘繼承了陳仙姑的本事,可陳流把能力傳承給了誰就不知道了,我總感覺陳流應該還沒有找到傳承人,他依然還健在人世。”
“如果他現在還活著,那麼他的本事又會恐怖到何種地步?”
“他非常的聰明,我記得有一天他還跟我提到過十一解禁邪靈的說法,他把禁和不死邪術聯係到一起了,他讓邪靈有了不死之身。”
“十解禁的大蝰蛇就已經很恐怖了,我還真想不到十一解禁後的邪靈會是什麼樣子,再說了,如果他知道十一解禁邪靈的一切,那隻邪靈豈能容他活著?”
“這也是我在思考的問題,因為我根本就沒見過十一解禁的邪靈長什麼樣子。”
“而且你更怕遇到這個東西是吧?”
“陳流碰過魘娘,他還和陳仙姑一起選中了魘娘,我尋思當時他們兩個人一定打了一架,要不然的話陳仙姑也不會消亡的那麼快的。”
“他們有同等的實力,陳仙姑要受傷的話,陳流也肯定好不到哪兒去。”
“這還不是我們首要考慮的問題,我是擔心陳流在魘娘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魘娘是老一輩墓虎屍王的繼承人,她天生就體質特異,我想你是擔心她會是那個十一解禁的邪靈對吧?”
“我這麼想應該不過分吧?”
“不過分,我見識過魘娘的恐怖,那時候她變的非常的陌生,不過還好,她總歸還是認識我的。等等,你讓魘娘去找魍魎鬼獸,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想證實這個猜測?”
“不光是要證實她是不是十一解禁的邪靈,我還要證實她有沒有自己解禁的能力。”
聽到這話我著實有些惶恐不安,因為一隻邪靈如果會自己解禁自己能力的話,那麼鑄靈匠就根本控製不了她了。
如果魘娘確實是那隻十一解禁的邪靈,那麼她以往所顯露出來的那些本事就都隻是些小的伎倆了。
不,我感覺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魘娘的能力還在被壓製中,如果不是陳流親手做了什麼,那就是魘娘自己對自己做了什麼,因為她了解十一解禁後的恐怖,是她不想讓自己變成魔鬼。
思考的時候,荒寒鬼獸大蝰蛇已經帶我們來到一處黑海上的冰封之所,這裏的水麵上已經能見到冰水混合物,而再遠一點的地方則是一片霜白。
我深知極寒之地就是另外一個暗獄所在,這裏是生命的絕對禁區,有生的物種很難涉入此地。
而且魍魎鬼獸之所以會被圈禁在這裏,我想它肯定是一個不畏懼嚴寒的奇異存在,它是一個會放火的鬼獸,說不定還是個渾身是火的怪胎。
想著,忽然就聽到極遠的地方傳來一聲巨響,隨後一股熱浪就忽然由遠及近,水麵上的冰塊也頓時消失的一幹二淨。
灼熱的氣浪一波接著一波,一直到遠處大片的雪白消失的無影無蹤,到最後周圍的溫度明顯開始攀升,更甚至於還到了常人忍受不了的地步,就連體型龐大威猛的荒寒鬼獸大蝰蛇都禁不住後退了起來。
此時我聽到鑄靈匠在瘋笑,他還不住的在喊:“醒了,終於醒了,我的魍魎回來了。”
聽他的笑聲和說話似乎有些癲狂,此時我也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吧?”
“不好意思,有些失態了,我想你也應該能理解的,一個人待得太久了難免會心裏壓抑,叫兩嗓子會舒緩這種壓力。”
“其實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說你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想不通你是怎麼打造出這種鬼獸的。”
“你錯了,荒寒鬼獸大蝰蛇是被豢養打造出來的超級邪靈,但魍魎鬼獸卻不是,它是自然而成的物種,是我第一世的時候僥幸遇到的異類,我把它稱之為愛寵。”
“不過我感覺你現在根本駕馭不了這隻猛獸。”
“我不是想駕馭它,我隻是想讓它幫我摧毀這個暗獄,順便一道把死獄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