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自以為是主宰,直到越來越多的人被送到這裏來,那時候我們才知道天外有天,對了,你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嗎?”
“你說就說,不想說就拉倒,我也沒興趣知道。”
“鑄靈匠是靠不死邪術傳承下來的,而血統是傳承最重要的依據,雖然墓虎屍王夏驥壞了花家的血統,但是鑄靈匠的傳承卻沒因此受到破壞。”
“這個我知道,我聽說花自在還有一女健在人世。”
“不不不,其實這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就算她血統純正,鑄靈匠也不會傳承到她身上,她充其量也就是知道一些傳承的內幕,而你在青城邪靈店的時候,就是她把你帶出來的,那時候我們才知道你的血統原來是純正的。”
“那花滿軍呢?他的血統也是純正的才對。”
“花滿軍這個人雖然也有些本事,但還是太過於自私和貪婪了,要不然他還真是不二的人選。”
“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他們兩個都不是,那我究竟是怎麼來的?”
“你之前不是說沒興趣知道嗎?怎麼?現在有興趣了?”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不說我可走了。”
“別著急嘛!這剛哪兒到哪兒呀!不死邪術的文本就在你身上,你這麼聰明應該能想到的。”
“血統隻是傳承的先決條件和基礎,因為血是人身上最有靈性的東西,它和人體內的魂魄掛鉤。”
“對,繼續往下說。”
“其實每一代人的血都是不一樣的,而且這種東西也不會因為魂魄變更而改變,所以就算是鑄靈匠的魂寄生在了劉一方身上,他也不可能變成花家人。”
說到這裏我忽然就想起了紀九爺給我換魂的獻祭儀式,再聯係鑄靈匠舍棄肉體凡胎的傳聞,此時我終於想到了重點。
“我靠,我說為什麼我的魂沒動呢!敢情那個儀式的目的並不是要給我換魂,而是幫我在換血?鑄靈匠舍棄了肉體凡胎,卻沒舍棄他的血。”
“你終於還是想到了,而我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因此你能活下來著實不易,另外,血在人體內至少需要三十年的時間才能真正融入和適應,所以在這三十年時間裏你才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而鑄靈匠為了掩護你這個鬼胎犧牲了多少人你知道嗎?”
“他幫我換了血,又用一張人皮來掩蓋血的氣味,從而使我很不容易被仇敵發現,他還把我送離了明都,讓我在外麵發展,一切的一切就是為了等到今天血液真正融入我體內的這一天。要真是這麼說,那麼你們請我來也不完全是為了找離開死獄的辦法吧?你們其實是為了他,因為我在哪兒他就會回來找我的。”
九位閻羅聽完之後一起拍手,並異口同聲的稱讚:“我們關不住他,也鬥不過他,所以就隻好請你來幫忙了。”
“都說人比鬼更猙獰,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鬼比人更陰險。”
“你錯了,我們不是鬼,而是鬼類邪靈,是受血契壓製,被鑄靈匠施加了血禁的可憐貨,我們幫鑄靈匠打下了江山,而他卻把我們丟棄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你覺得這公平嗎?他知道自己豢養打造出來的邪靈太多了,一個人根本就控製不了,所以才假借推翻舊秩序為由把我們誆騙進了鬼城,那次大戰死掉了多少無辜的邪靈?陳仙姑你說他是不是該千刀萬剮?”
我猛的回頭看向了魘娘,這個時候她也看著我,最後從嘴裏擠出了一個字。
“是。”
魘娘此時麵無表情,我再也看不到她當初的樣子。
其實我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活該,因為鬼曼童當初就跟我說過,魘娘是我的劫,我們注定不可能廝守一生,而我也是她的劫,因為我是掌控鬼類邪靈生死血禁的鑄靈匠的鬼胎。
“花銘,你人還是不錯的,所以我不想傷害你,隻要你老老實實待在暗獄裏,我保證沒有人敢動你一下。”
我苦笑一聲回答:“你們殺了其他的鬼胎,隻留下我一個,就是為了讓鑄靈匠最終無路可走,再回到這裏來,難道你們就沒想過,如果我死了,他還會回來嗎?”
說著,我就拔出了血海邪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而此時我的腦子忽然嗡的一聲響,同時魘娘也飛速來到我跟前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把邪刀搶了過去。
“上次你也是這樣,而同樣的辦法玩兩次就沒用了,老老實實在這兒待著吧!等過了明天你就真的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