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是執筆邪靈寫出來的你會做何感想?”
“可我就是執筆邪靈呀!如果是我自己寫的東西,為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呢?再說了故事都是編造出來的,紀實的東西都是發生過才會被寫出來的,眼下我們得弄清楚這些到底有沒有發生過,隻要排除了這點,我們才能確定是不是預言在作怪,還是說我們的陣營裏一直有某個人在暗中左右我們的思想。”
“暗中左右我們的思想?那不就跟洗腦是一樣的了嗎?而且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完成的,如果真的有這個人存在,那我們誰也不是他的對手呀!”
“著急沒什麼用,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才是最重要的,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按之前我說的方法去做,逆著上麵的內容來做事,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不是說我們要下地獄去嗎?那麼咱們現在就在這裏等,等到我生日那天再看上麵的內容究竟有沒有變化。”
“對,如果那天牛頭說的話真的兌現了,如果到那時候邪靈檔案還沒有什麼變化,那麼我們就能排除是否是有人在刻意搗亂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我知道在場的人心裏都沒譜,而且我們都擔心這麼做根本就沒什麼用。
不過事已至此,過分擔心和憂慮並沒有什麼鳥用,隻要吸血鬼書的障礙不破,我們很可能就一直會被人算計到死。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忽然抬頭看了看鬼城上空的黑暗,同時魘娘也抬頭望了一眼,隨後就問我說:“你在看什麼?”
“我記得在邪靈店的時候發生過一件事兒,那時候我好像被縮小了,不,應該是變成了一隻蟲子,我還看到自己正趴在寫字台上奮筆疾書,改了一頁又一頁,地上到處都是廢棄的紙團,那個貨還差點拍死我。”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想知道那時候我看到的情況究竟是不是真的,這個世界是存在多個層麵空間的,也許上一秒的自己就決定了這一秒的我該做什麼,如果時間再提前很多的話,眼前的這本邪靈檔案是完全有可能被寫出來的。”
“我看是你一個人待太久了吧?怎麼有可能出現這樣的事兒?”
“這個絕對不是危言聳聽,你也知道的,鬼城裏有拉近空間距離的捷徑,這個就是層麵空間的理論,隻是我們一直都沒有重視這個問題。”
“對了,你在邪靈店看到的另外那個自己是用什麼筆在寫故事?”
聽她這麼問,我這才更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等慢慢的把視角拉近,我這才看到那個自己手裏捏著的正是金色筆體的判官筆,並且所用的紙張好像就是吸血鬼書,最要命的是那個自己居然是蘸著自己的血水在書寫故事。
因為血水遇到吸血鬼書馬上就會被吸收,所以無論他怎麼寫,紙上都沒有半個字,因此他才會變的那麼狂躁。
如果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寫了些什麼,那麼邏輯上的錯誤就肯定會出現,這也就是造成我們思維混亂的最重要原因。
可如果眼前的這一切都隻是個邏輯混亂的故事,我們這些人都隻是故事裏的人物,那麼為什麼所有的這一切都會這麼鮮活?我到底算是什麼?難道是因為用血寫故事,因為血的靈性導致自己的魂魄進入了故事裏的世界嗎?
真要是這樣,那麼就好解釋之前為什麼白魄麵會忽然歸來了,而如果一直這麼下去的話,那個寫故事的自己最終一定會因為魂魄全失而死的,他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了故事,那麼他死的時候也就是故事的終點了。
不,故事還沒結尾,他死的時候隻是我們擺脫控製的時間到了。
想到這裏,我也忽然興高采烈的喊道:“魘娘,逆著邪靈檔案來是對的,而且我們要搞的越亂越好,自己控製不了自己筆下的人物,要麼他會棄書,要麼他會發瘋,而如果他繼續堅持下去的話,總有那麼一刻會因為流血而死的,他的魂魄已經來到我身上了。”
“你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吧!我感覺沒等到他死你就先瘋掉了,我覺得我們做邪靈就已經夠讓人感到恐懼了,可現在看起來你才是最可怕的那個。”
“相信我,我沒有發瘋,我隻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好吧!我信你了,現在你馬上休息,不要再想了,也許你根本感覺不到你的魂魄已經開始動搖了,如果魂魄離體,你會被拉入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