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鬼木堂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老家夥對機關術也非常的了解,所以他設計出來的密室保密程度也相當的高,隻要我們足夠安靜,我想外麵的人就一定不會發現我們。
透過地漏的小眼兒看了出去,不久我就看到陳白從我頭頂上跨了過去,同時我還聽到他非常客氣的在打招呼說:“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有失遠迎,快裏麵請。”
聽他說話這麼客氣,我也想來的人一定是陳白的故交,兩人的關係貌似還不錯。
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陳白的雙腳正好就踩在了地漏上,不偏不斜的正好擋住了那個人的臉。
看他這麼做,我一時也有些氣憤,馬上就小心的去其他地漏處往外觀察。
可事情就是這麼巧,除了我最先待的那個位置,其他的方向上根本就看不到這個人的嘴臉,隻能看到他穿了一身帶連衫帽的粗布長衫,以及他左手食指上戴著的一枚羊脂玉扳指。
看到這枚扳指的時候我也很納悶兒,因為我知道古來扳指這個東西一直都是戴在人的大拇指上的,從來都沒聽說過還有人把扳指戴在食指上。
不過回頭一想,扳指這個東西的作用其實就是用來防止人手指被磨傷的,所以無論戴在那個手指頭上也都是一樣的作用。
既然是為了防止食指被磨傷,那麼這個神秘人平時到底是幹什麼的?他的習慣性動作是什麼?什麼動作會磨傷食指呢?
思考期間,我忽然發現陳白把手伸進了那個人的袖管裏,兩人就像是古時集市上買賣牲畜踹手指談價錢一樣比劃了半天,之後才又聽到陳白忽然笑著說道:“這個價錢不為過,你稍等,我這就去拿東西。”
不久,就見陳白抱著一隻跟之前放鬼獸雷猙的爪子一模一樣的木箱子走了出來,而等那個人打開木箱子的一瞬間,我也才忽然留意到了另外一個細節。
這個神秘人的手指纖細嫩白,一看就不像是男人的手,所以這個人是個女人,而且我還知道她來的目的是為了給陳白透露情報的。
不過鬼獸雷猙的爪子非常的難得,在內行人眼裏說它是無價之寶也不為過,可什麼樣的情報能讓陳白把另外一隻稀世之寶鬼獸雷猙的爪子拿出來做交換呢?而這個神秘人為什麼要索要這個東西呢?
神秘人自打進門開始就沒說一句話,她和陳白多久交流都是在袖管裏完成的,這是老江湖的手段,看這個手段也能知道此人的小心謹慎。
不過就算我想破了腦袋也猜不到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由來,所以隻能靜靜的看著她和陳白交涉,一直等她走了以後我才趕緊找陳白問詢。
陳白倒也直言不諱,看到我的時候,他也直截了當的興奮的問道:“有個好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我怕我聽不起,畢竟你是拿另外一隻雷猙的爪子換來的。”
“鬼獸雷猙的爪子雖然很難得,但是用不上它的時候它就是個一文不值的東西。”
“那我用什麼來換你這個好消息呢?你又怎麼敢保證我不會失望呢?”
“如果你聽完這個消息之後沒有一絲的反應,那麼我不光不要你的東西,還另外再送你一件更有用的東西。”
“你快拉倒吧!我真不信白送的東西能有什麼大用。”
“我送你的骨牌如果不是沾了女人的血又怎麼會失效呢?”
“我去,你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廢話,那是我做出來之後送你的,我怎麼就不知道它的結果了?我這輩子一共就做了五個骨牌,出手的最高價到過七位數,是你小子不識貨,你又怎麼能怪我呢?”
“我錯了行了吧?你最好別跟我要我拿不出來的東西。”
“拿得出來,你絕對拿得出來,再說了,我隻是借來觀摩一下,又不是據為己有,你慌什麼?”
“我哪兒慌了?你趕緊說你到底想要什麼呀?”
“我要執筆邪靈的判官筆,你舍得給我嗎?”
“你都說了是借用,我還怕你不還不成?要真是那樣,您這把老骨頭早就被人拿去當肥料了。”
說完,我小心的把判官筆拿了出來,筆尖朝向了陳白,他也趕緊躲到了一旁。
“你小子想害死我呀?你不知道那個東西很危險嗎?”
“老家夥,東西我已經拿出來了,我就問你換還是不換?如果想換就趕緊告訴我那個女人到底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