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主子和邪靈表麵看似是主仆關係,但事實上卻是合作關係,所以邪靈很有可能會易主,從而回頭傷害原來的主子,而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出現,邪靈和主子之間才有了第二層的製約手段,那就是共鳴。”
“顧名思義,共鳴就是邪靈和主子之間最理想化的溝通方式,有了共鳴就不會有隱瞞和欺騙。”
“對,隻不過敢和邪靈共鳴的人卻寥寥無幾,很多邪靈的主子也都是死在這個問題上的,你要清楚邪靈比主子更厲害的道理。”
“那我也問你個問題,契約是相互的嗎?我怎麼感覺用血肉和其他東西不至於會製約到邪靈呢?”
“當然是相互的了,邪靈身上有主子的血,而主子體內也有邪靈的血,血是人身上最具有靈性的東西,它不光是三魂之間的紐帶,還是人生命的根本,沒有它人就會死,同樣的道理,有血有肉的邪靈沒了血也會死。”
“你還是沒說清楚為什麼血會製約到邪靈。”
“大部分有生的邪靈都是從死人和病危的人身上轉變而來的,而邪靈本身並不會造血,是主子的血喚醒了他們生命,讓他們一下子有了兩個魂。”
“沒錯,身體和思想兩個魂,而且是沒有靈魂相連接,隨時都可能崩塌的,這些我都知道。”
“所以邪靈為了能活下去,他們就必須定期補充主子的血,如果主子死了,他們就沒有依靠了,消亡是早晚的事兒。”
“主子死了,用其他人的血就不能喚醒邪靈的生命了嗎?”
“能,不過換血的過程對邪靈來說相當的危險,弄不好的話他們馬上就會死的,很多想要易主的邪靈都是死在這個問題上的,而且死亡率非常的高。”
“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我的血還有其他邪靈一直在用唄?”
“你終於開竅了,不過你也不用把這個問題想的太嚴重,因為邪靈隻要主子的一滴血就能活幾十年,而且他們想要繼續活命的話,就得保證主子不死,因此這就涉及到了禦用說書人四大家族內一直在強調的血統純潔性的問題。”
說到這裏我才終於明白邪靈追求生命常在的不易,也難怪世上的邪靈數量遠沒有達到那種泛濫成災的地步了。
不過說到這個的時候我也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鬼曼童、赤屍鬼、心魔榜、金簿鳥、撼地龍以及魘娘一直都健在人世,那麼他們的存在也就說明了當初打造他們的那個人如今也還健在人世,這也就是說花家鬼頭人的傳承根本就沒斷,所以那個潛伏到花家的墓虎也根本就沒有完成那個人交給他的任務。
那個墓虎沒有完成那個姓陳的人交付的任務,所以那個人才把魘娘變成了花家的邪靈,這就等於說是把墓虎的女人就交給了別的男人,是奪妻之恨導致了血案的發生,原來道理這麼簡單。
等等,我好像猜到魘娘來死獄的目的了,也難怪她的本命蠱王會抱著那具死人骨頭滿世界的跑,原來她是在找血,如果我沒猜錯,那些歸順到我名下的邪靈也都是為了這個目的。
不對,不是說魘娘是高祖花月樓的邪靈嗎?那麼有高祖的血不就可以讓她繼續活下去了嗎?幹嘛還要跑死獄來找聖祖花自在呢?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花月樓的血並不管用,要麼他本人不是花自在親生的,要麼就是花自在自己亂了花家傳承已久的血統,魘娘來死獄是為了找花家鬼頭人傳承下來的後世人的線索的,而想要找到這個人就必須先要弄清楚鬼頭人傳承的具體過程,而想要知道這個過程就必須先找到不死秘術。
“魘娘是來找這個東西的。”
看我手上拿出了獸皮卷,豔滴血靈也疑惑的問道:“你看過上麵的東西了?獸皮卷上都寫了什麼?”
“花家鬼頭人傳承的辦法,傳說中的不死邪術。”
話音剛落,我忽然就看到豔滴血靈的眼中多了些詭異的顏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忽然一把就把獸皮卷給奪了過去,咧開嘴露出了一口大尖牙,模樣甭提有多猙獰。
“鬼頭人,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就是不死邪術,東西我收下了,你的大恩我就不言謝了。”
“你,你要不死邪術幹什麼?”
“我也是邪靈,也需要主子的血來維持生命,所以我希望我的主子能長久的活下去,不死邪術我隻是借用,用完之後就會還你的。有一點你可能還不知道,其實我也是花家鬼頭人的邪靈,而且我還知道花自在依靠不死邪術傳承下來的鬼頭人現在在哪裏,不過他已經快一百三十歲了,連路都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