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
說完,魘娘收起了鬼牌,隨後就拉著我的手從我們下來的地方離開了密室。
等我們又回到了宗祠內,這時候魘娘才放開我的手輕聲說道:“這裏也是邪靈店的地盤,他是我見過的第二個虛類邪靈。”
“原來你早就知道虛類邪靈存在。”
“沒錯,我花了八十二年時間去調查青城的邪靈店,又在花家宗祠待了八十五年時間探究祠堂的秘密,雖然結果有些遺憾,但是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用將近兩百年的時間去做這些沒意義的事情,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你說是就是吧!我不想跟你辯解什麼。”
說完她就直接朝外麵走去,而我知道她心裏還有秘密,所以也趕緊追了上去。
魘娘沒有走遠,等我追上她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在開始擦拭祠堂裏的那些牌位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無論我問什麼,她都一聲不吭,一直到晚上吃飯的時間她都沒有說一句話,我尋思她可能是還沒想通一些問題,所以也就沒去打擾她,給她一個人安靜思考問題的時間和空間,說不定明天她就能想通了。
我一直在宗祠外站到了後半夜,耳邊傾聽著昆蟲的低鳴,呼吸著大山裏新鮮的空氣,心裏也舒暢了很多。
不過原以為自己的生活總算是平靜下來了,可以閑來無事打發時光了,可一轉眼就發現自己根本就沒真的平靜下來,以往發生的很多事情隻是在關鍵時候有人把我支開了,所以我才覺得那些事情根本沒有圓滿。
隨著一時間思緒萬千終於泛濫成災,我心裏的舒暢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壓抑和鬱悶,幹脆就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抬頭數天上的星星。
數著數著,忽然就看到一顆流星劃過了天際,而此時我還聽到了魘娘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看見流星你也不許個心願?”
“那些都是騙人的,我才不是傻子呢!”
此時魘娘也坐到了我身邊,跟我一起抬頭看天上的星星,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忽然問我:“問你個問題唄?你有信仰嗎?”
“我隻信我自己,可是某些時候又不相信自己,以前我曾經想自由自在的過一輩子,就算我身邊沒有女人也可以,可當我看到別人都成雙成對的時候,心裏就著實不好受,你知道嗎?我還萌發過一個病態的想法,我要拆散全天下所有的夫妻、情侶、戀人。”
“你還真是一個人待太久了,看來我的出現還挽救了一個迷途的青年。”
“誰說不是呢?要不我怎麼會死纏爛磨的粘著你呢?對了,你說我長的也不醜,身材還算高大,可是為什麼以前就沒有女孩子喜歡我呢?我覺得我對她們都挺好的。”
“這是你自以為是,從我認識你開始,我就發現你人品和性格都有問題。”
“少說我啊!你自己就沒問題嗎?”
“我可沒說自己沒問題,你要想好好聊會兒天的話,那咱就都淡定點,不然的話這天沒法兒聊,還不如滾回去睡覺得了。”
“睡覺?我自打認識你就沒見過你睡過覺,你一直都這樣嗎?難道你就不困嗎?”
“其實我每晚都在看別人的夢,我把美夢攪和黃了,把做噩夢的攪和醒了,一宿時間我遊遍五湖四海,看遍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學他們的喜怒哀樂,努力的想讓自己看上去更像是個人,可到頭來我卻發現,喜怒哀樂我學會了,但是煩惱也多了,離自己的世界越來越遠了。”
“真沒想到你也會聊人生,對了,所有的邪靈都這樣嗎?”
“如果都會這樣就好了,那樣一來他們就不用整天生活在孤獨的世界裏了。”
“對了,他們有沒有說過我什麼?”
“誰?”
“廢話,當然是那些邪靈了。”
“他們從來不會去評論一個鬼頭人的是非,他們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有自己生活的一片天地,如果你能滿足他們,他們就一定會心甘情願的為你做任何事兒,就算是死也義無反顧,這就是邪靈的悲哀,我懂他們,所以希望你也懂他們。”
“我懂了,我會跟他們交心做朋友的。”
“可以往的教訓卻讓他們不敢和一個鬼頭人交朋友,曆代鬼頭人的恐怖是你所不能想象的,算了,不說這個了,不如我來教你如何玩轉鬼牌吧?”
“好呀!我老早就想學了,不過我該從哪兒學起呢?”
“先從邪靈武器點金筆開始,省得你老說人家是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