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邪靈店給我的特赦其實是另外一次修煉自己的過程,可我卻不知道自己被選中到底是福還是禍,我腦子裏的為什麼的確是太多太多了。
看著武隊和考古隊的負責人笑著握手說話,我也轉身和鬼曼童輕聲說道:“你先回去吧!有你這個小孩子在我們身邊太吸引眼球了。”
“爸爸,那我回去做些什麼呢?”
“去看看王越母子的屍體有沒有被火化,另外去市區裏隨便走走,看看還有沒有爛骨蟲的蹤跡,對了,幫忙去找到那個被爛骨蟲咬傷的警察,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因為他很可能會變成爛骨蟲的宿主,災難的另外一個傳染源。”
鬼曼童聽完連蹦帶跳的就離開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也笑著跟魘娘說:“你別說,咱這個大兒子越來越順眼了。”
魘娘眉頭一擰,盯著我的眼睛問:“他順眼,我就不順眼嗎?”
還沒等我回答,武隊就帶著那名考古隊的負責人朝我走了過來,這時候我也趕緊笑著迎了上去,隨後才知道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叫劉一方,來此處之前是剛從帕米爾回來的。
武隊和劉一方說了大坑的事兒,還特別叮囑他說這裏跟命案有關,有什麼發現盡快彙報之類的話。
等我們打算要離開的時候,我看到劉一方和工地的老板有說有笑,一打聽才知道這工地的老板原來是劉一方的小兒子,自古常言肥水不流外人田,也難怪這小子這麼快就把老爹給找來了。
回到車上,武隊跟我詳細介紹了這支考古隊的情況,那時我才知道這支隊伍在國內是相當有名氣的。
因為我對考古沒什麼興趣,所以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我就有點不耐煩了,之後就讓武隊幫我整理成一個書麵文件,隨後還拜托他跟劉一方說等開工的時候別忘了通知一聲。
回到市局的時候太陽就已經快要落山了,一進門就看到邢風辦公室的電話快要被打爆了,不過好消息是搜找隊伍已經確認市區沒有發現爛骨蟲的蹤跡並開始向郊區延伸,而壞消息是七四九的人果然已經來到了月泉市,明天一早就會和邢風辦理交接,爛骨蟲的案子之後就不用邢風來管了。
邢風很生氣,當晚他還找了地方邀請我們一起吃了個飯,隨後就一臉鬱悶的回家去了。
既然市區沒有災難發生,那麼我和魘娘也就沒必要在跟著邢風了,由於我醒來的時候是在工作室裏,一直到現在都沒回家去看看,所以飯後我也迫不及待的跟魘娘回了家,隻不過一進大門就看到了院子裏杵著很多人。
本來想和魘娘一起過難得的二人世界,可看到院子裏的人之後這個念想就忽然化作了泡影,不過就在我有些失落的時候卻聽到了這些人恭敬的喊我鬼頭人,那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的肩上還是有擔子存在的,眼下決不允許有任何的鬆懈。
院子裏的人是歸附到我名下的邪靈,個別的幾個我還能叫上名字,而大部分我連一麵都沒見過。
魘娘說她不在的時候這些邪靈都是豔滴血靈幫忙來管理的,而提到豔滴血靈的時候我還特意在人堆裏找了一圈,此時魘娘卻告訴我說豔滴血靈回香爐山了,說是紀九爺快不行了,她要回去送他最後一程。
我和紀綱隻是匆匆的見了一麵,提到他的時候我還忽然想起來這個老家夥當時管我叫惡鬼,他的目光中還充斥了敵意。
說到這個,魘娘卻跟我說是因為紀九爺一直沒有恢複正常,我和他見麵的時候他的腦子裏還顛三倒四的,一定是他把我和另外的人聯係到一起了,而豔滴血靈這次回去也正是為了了解一下紀九爺到底都隱藏了些什麼秘密。
而提到那天邪靈店裏忽然竄出來搗亂的到底是誰的時候,魘娘的回答卻是這樣的。
“你一直跟我說要活在當下的,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想他幹嘛呀?”
“我腦子現在很亂,我覺得夢和現實已經混淆了,我不知道哪個才是真的。”
“活在當下,這是你自己說的,你把我從深淵中解脫了出來,看來這回該換我解脫你了。”
“我腦子裏有很長時間的空白,這段時間裏都發生過什麼?我是怎麼從邪靈店出來的?”
“你是怎麼出來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是在後山的小溪裏發現你的,那時候你已經暈過去了,這一暈就是一個月時間,而等你醒來以後就一直在寫邪靈檔案。”
“對了,我還能看到鏡子裏的花臉猙靈,而且他還讓我問你什麼是執筆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