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取出邪刀,撕掉了外麵包著的白布,露出了淡紫色的刀鋒。
看著邪刀鋒利的刀鋒,此時我也喃喃自語:“魘娘,我知道你還活著,如果你還在就請給我拖個夢來吧!我知道你想進入我腦海易如反掌,有什麼事兒不能跟我說的呢?一直把苦衷憋在心裏幹什麼?”
說完,豔滴血靈也馬上恍然大悟似的說道:“花銘,我怎麼忽然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兒呢?”
“不妨說出來聽聽,看你想的跟我是不是一樣。”
“咱先不管背後的大人物到底是誰,隻是我感覺最近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在拖延我們去青城尋九爺的時間,而且那個李天師也是青城人,他費勁想取回三木的仙骨是不是和九爺有關係呢?”
“別的事情我現在都管不了,找到魘娘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還要求你幫個忙,你幫我想想怎麼樣才能毀了這把邪刀。”
“邪刀的能力和大蝰蛇如出一轍,它們同樣都是通靈的物件,也許陳仙姑就是想借邪刀躲起來也不一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來鬼城這一趟就沒什麼必要了。”
“你錯了,鬼城必須要來,不然的話我怎麼知道火鬼紀本祿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他沒有送魘娘回家而是把她帶到別的地方了呢?一切皆有可能,我們必須要刨根問底,我們必須要弄清楚陰謀的背後到底還有什麼隱情。”
“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一定有別的什麼目的,自打封建帝製土崩瓦解,禦用說書人就失去了對權勢的興趣,既然和錢財權勢都沒太大關係,那麼會和什麼有關係呢?”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邪靈店了。而且你跟了九爺這麼久,難道你連他是怎麼成為邪靈店商人的都不知道嗎?”
“他從來都沒說過,而且現如今也沒人知道邪靈店商人到底是怎麼來的,那些邪靈店的商人也都在回避這個問題,我想這個問題的起因應該是很恐怖才對,要不然的話這些這麼厲害的人為什麼都不敢提及呢?”
“邪靈店必然有製約邪靈店商人的手段,而且之前我還聽說魘娘也是做過邪靈店商人的,所以這個問題才是她這一次果斷求死的主要原因。”
“事情的真相大到無法想象,幾乎所有的人都被玩弄於股掌之間了,你是個寫故事的人,難道你就不能發揮一下你的想象力來判斷一下大概的根源嗎?”
“這世間的事兒如果和錢財權勢利益都不掛鉤的話,那就隻能和一件事兒掛鉤了。”
“什麼事兒?”
“長生不滅,因為隻有長生不滅才有時間去斂財和奪權,而真正完美的長生不滅古往今來也是從來沒有過的,就算是花家的鬼頭人僥幸領悟了一些,那也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要不然的話花家鬼頭人就不會絕種了,而眼前的這個世界也是根源之一。”
“完美的長生不滅不是指像我們這樣活著,所謂的完美活著並不是指在眼前的這個世界,因為這個世界也不是完美無缺的,那邊也不是。”
“過於理想化的世界並不存在,也許這一切都是庸人自擾,而活了上百年的邪靈隻是被拿來實驗的對象,我們都不是完美的試驗品。”
真相確實太過於匪夷所思了,如今我們能想到的也隻能到這個程度,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我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算一步。
邪靈是這邊遍地存在的東西,所以隻要我換張臉就能安然無恙,因為我也是邪靈,隻不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哪門子邪靈。
豔滴血靈給我的這張臉非常陌生,不過她精湛的偽裝技藝確實騙過了那些守門的鬼官,等我們安全進了鬼城之後我也才發現,邪靈在這個地方非常隨便,他們擁有比鬼魂更多的自由空間。
很早的時候我就知道,住在鬼城裏的不光隻有鬼魂,還有那些在那邊混不下去的人,這些人平時裏也很少出來露麵,所以我們見到他們的機會並不是太多。
這裏是個魚目混雜的地方,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雖然看似有些混亂,但是事實上卻是秩序井然,少有惡性案件發生。
從這一點我也能想到這個地方管理手段的鐵血,若不是有相當威懾力的警察部隊,我想這裏的秩序也肯定比那邊好不了太多。
魘娘管的就是這些鬼城的警察,從他們還在按部就班的各司其職就能看出凶榜一定沒出什麼問題,要不然的話早就亂套了。
凶榜是魘娘用來震懾這個世界的究極物件,沒有它魘娘的統治也會大打折扣,而但凡是某個鬼魂或者邪靈拿到了凶榜就一定會讓這個世界易主,所以凶榜的所有權非常要命,因此我才推測魘娘是不會輕易就讓本來平靜的世界再起波瀾的。
種種跡象都表明魘娘應該沒事兒,所以我的心也多少平靜了一些,不過茫茫鬼城我到底該去哪兒找魘娘呢?像這種大海撈針的事兒機會實在是太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