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是你屠殺了武陵三司大會上的所有人?”
魘娘此時慘然一笑,回答:“對,我是不是特別可恨特別的心狠手辣?可是你們拿我沒辦法,就算你紀本祿有邪靈店撐腰苦練了近百年的手段都依舊不是我的對手,這天底下沒人能殺的了我,我是無敵的。”
“你不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了嗎?”
“過分嗎?兄弟之間手足相殘難道就不過分嗎?為了利益就不顧同門情麵難道也不過分嗎?我隻是想讓禦用說書人傳承下來不至於絕跡,難道我有錯嗎?我自知罪孽深重,後來我遣散了邪靈部隊,把自己鎖在花家宗祠麵壁三十多年,我還剝離了自己的惡念讓她下地獄受苦,這麼贖罪應該夠了吧?再說了,我沒有趕盡殺絕,我隻是想讓你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讓你們牢記禦用說書人的祖訓,我何錯之有?再說了,要不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我麻煩,至於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嗎?”
火鬼和魘娘各執其詞,我聽完之後也無法馬上做出裁定,因為事情的起因在於三司內亂,而魘娘隻是讓所有人知道他們不能胡來,讓他們知道不是沒有人能管他們,而是懶得管他們。
這其中牽扯到的家仇以及親情多的難以估量,魘娘這是利用殺戮把所有人自私自利的貪欲徹底打沒了,雖然她的做法確實有點過,但是如果當初她沒這麼做,估計也不會有禦用說書人的今天,所以我對她的裁定是功過參半。
想到這裏我扭頭問火鬼說:“老家夥,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承認我是如今的鬼頭人嗎?”
“有陳仙姑幫你撐腰,我想不承認都不行,就算你是吧!”
“那好,那我勸你們放下恩怨握手言和,從今往後不要再鬥了。”
聽完我的話,火鬼也馬上回答:“別人委曲求全我不管,反正我是辦不到,除非我死了。”
此時魘娘也大嚷道:“你真以為我不敢宰了你嗎?”
“魘娘你閉嘴,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卻不反對跟你打一架,如果我死了能換來四大家族之間的和平和平息你們的怒火,那我也算死得其所。”
說完我取出了邪刀,而此時魘娘也一臉鬱悶的盯著我問道:“你居然為了他要跟我翻臉?”
“不,是我不想看你們鬥下去了,死的人夠多了,夠了。”
“你別以為我對你好我就不敢宰了你,我把你教成鬼頭人,是為了不讓其他江湖人笑話禦用說書人百餘年群龍無首,不過沒了你我還能選別的人。”
“那你就恭喜我脫離苦海吧!”
說完我手上的邪刀猛的就朝自己的脖子切了下去,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人都是輕鬆的,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輕鬆。
不過死亡的疼痛並沒有來臨,雖然我已經感覺到了邪刀刀鋒的冰涼,但是刀子卻沒劃破我的皮膚,相反卻劃破了魘娘的手,因為她的手此時正死死握著鋒利的邪刀。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邪刀在慢慢的吸食魘娘身上的血,而火鬼在我揮刀的時候也來到我跟前,隻不過他的速度比魘娘稍微慢了一些。
之前我就聽魘娘說過,邪刀的刀傷不會愈合,而且邪刀的嗜血也是最致命的,就算魘娘是邪靈之最也一樣,一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當初她為什麼要把邪刀一直帶在自己身上,因為這把刀真的能威脅到她。
“十二代鬼牌邪靈血海刀是唯一一件能威脅到任何邪靈的武器,當初花家的鬼頭人打造這把刀就是為了避免邪靈泛濫為禍世間,而且當初他為了幫我奪刀枉送了性命,因此我也斷了花家鬼頭人的傳承。”
“那你當初把邪刀交給我不就意味著把你自己的命也交給我了嗎?”
“你現在終於知道我的心病到底在哪兒了,隻不過我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聽到這兒我忽然就鬆開了邪刀,但與此同時魘娘整個人也在迅速的萎縮,而且她的手也始終沒鬆開那把邪刀。
邪刀讓魘娘身上的螞蟥蠱迅速因失血枯死,我眼睜睜的看著魘娘嬌小的身軀正在慢慢的變成一地死掉的螞蟥蟲。
那一刻我猛的衝了上去,但是卻被魘娘一掌打的幾乎吐血,而就在我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我聽到了魘娘最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