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看了我的書,看來那本書對你還真是有幫助的,槍收起來吧!你也趕緊站起來,別讓別人看了笑話,另外如果你不想你和你的家人都死的話,就替我把剛才看到的一切都爛在肚子裏。”
剛說完,證物間的大門就被推開了,看著魘娘毫發無傷的從裏麵出來,我懸著的心這才歸位。
不過還沒等我問什麼,魘娘就衝著馮同說道:“你可以進去幫你的兄弟收屍了,不過人可不是殺的啊!是他殺的。”
說著魘娘就把手掌伸到了馮同麵前,同時她的掌心還猛的竄出來一條渾身血紅的霸王蟥,之後就像之前的大蝰蛇一樣,腦袋裂成了六瓣,露出了體內密密麻麻的紅色小蟲卵。
馮同終於還是吐了,一位久經考驗的老警察被我和魘娘刺激的晚節都沒保住。
不知道他的膽有沒有被嚇破,但是我知道接下來的幾天裏他肯定會瘦很多斤。
馮同沒有說話,看他吐的差不多了,魘娘也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原本這是好意,可沒想到老警察馮同一下子就躲出去了老遠,還險些又摔倒在地。
“蟲子我先幫你們保管了,需要的時候我再還給你們,如果你現在想要也可以拿走。”
“別讓我再看見他,你把他拿走吧!”
“那好,蟲子我先幫你保管了,不過建議你還是趕緊叫人來幫忙收屍,而且你聽好了,屍體入夜之前必須燒掉,否則這個東西還會出現。”
聽完她的話我也忍不住問道:“你確定是血葵在作案嗎?”
“看起來應該是了,這條蟲體內有奈河黑水,並且他還隻是血葵的原蟲,所以他應該會吃肉,不過食量應該不會太大,不可能吃掉一個人的腦子,當然我指的是一條啊!”
“那你意思是說凱裏還有很多條血葵存在了?真凶並不是白魄麵了?”
“現在下定論還為時尚早,如果真得是血葵在凱裏泛濫了,那我們就真的有活兒幹了。”
馮同沒有時間理會我們,我們同樣也沒時間跟他解釋什麼,他去處理犧牲在證物間的裏兄弟的後事了,而我和魘娘她們也帶著忽然冒出來的血葵直接趕往了運河邊。
再次來到曹洋出事的地方,就看到河邊上還有幾個人在釣魚,剛剛過去不到四天時間,這裏的人就忘記了運河裏死過人,而且他們也不怕死在水裏的曹洋忽然冒出來跟他們打招呼,這是多麼的麻木不仁?而我眼前的世界就是這個樣子。
還是應了那句老話,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中國古老的傳統已經被大部分人忘的一幹二淨了。
“花銘,看樣子這運河水沒什麼問題呀!曹洋身上的血葵不會不是從水裏來的吧?”
“我也看出來了,如果真是水的問題,災難早就擴大化了,像血葵那種繁殖速度,不出一周凱裏就能變成死城。對了,你怎麼沒說把曹洋和那個男人的屍體也燒了呢?”
“那兩具屍體已經被火化了,要不然的話曹洋的家人這幾天不會這麼消停的,還有你去找那個小服務生的時候不是也看到香案上的骨灰盒了嗎?”
“骨灰盒?這個我倒是沒在意,我當時就顧著看照片了。”
“現在案子的結果已經明擺著了,就是血葵惹出來的亂子,而且這裏是苗疆,有這種傷人的東西也是很正常的,要怪就隻能怪那個曹洋運氣不好了。”
“你說的差點意思,以前我們見過的血葵體內都是沒有奈河黑水的,這隻血葵這麼狂暴,一看就是從那邊來的。”
“那你想說什麼?跟一隻蟲子興師問罪嗎?咱不開玩笑了行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如果運河水沒有問題,那麼曹洋就是在別處染上的血葵,我懷疑她是不是碰巧撞上了什麼,然後被人種了蠱呢?”
“你跟她非親非故的,沒必要這麼上心吧?適可而止啊!別再往下查了,再查下去你就不是搶一個人的飯碗了,到時候得有多少人找你拚命呀?”
“陳仙姑說的對,她這麼說也是為你好,我們還有很多事兒要做呢!九爺還在青城等著呢!我們不能一直在這件事兒上耽誤時間。如果接下來的時間內沒有類似命案發生了,那麼曹洋的案子就算結了,如果你還放不下,就去給曹洋上幾柱香。”
“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了,其實你們兩都知道事情不是這樣,可是你們已經習慣對陌生生命的漠視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算是那天我死了,估計你們也還是會這麼說。”
聽我說到這兒,魘娘和豔滴血靈忽然異口同聲的說道:“你真的很無聊。”
其實我們心裏都很清楚,不是案子告破了結束了,而是線索斷了,折騰了好幾天,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蟲子忽然終結了我繼續求索下去的決心,這分明是有人在玩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