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您這是怎麼了?”
我忽然這麼一問,大伯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神情極度慌張的回答:“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這一幕來的相當突然,一時間我也有些蒙圈了,所以馬上就追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這個時候父親也忽然轉過身來,此時我也馬上嚷了一句:“您最好別說話啊!”
此時大伯的目光停留在我的右臂上,這時候我就看到大蝰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偷偷的爬出來了,而且還衝著大伯嘶嘶的叫。
早在明都老宅的時候,大伯他們看到大蝰蛇就就害怕的要命,當時他們還以為是陳泰安回來了,還一口一個陳爺的叫,從那時候我就知道他們一定知道些什麼。
而眼前大伯他們再次出現了這種不正常的舉動,就讓我更加的懷疑他們幾個人曾經做過什麼虧心事,這個時候我要不抓住機會問清楚,隻怕日後就很難有這樣的機會了。
想到這裏我也直截了當的問道:“說,你們到底做過什麼虧心事兒?那天你們口口聲聲叫我陳爺,你們和陳泰安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還沒等大伯說話,父親也歎了口氣搶先回答說:“讓我來說吧!陳爺身上的蠱王跟你身上的血葵非常的相像,簡直就是同一個呀!你說要不是他學過天屍經的話,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兒呢?”
父親說的沒錯,天屍經當初確實是為血葵量身打造的巔峰級蠱術寶典,沒有天屍經就沒有血葵,這兩者之間是存在因果關係的。
不過如果父親說的話屬實,那麼這個陳泰安就一定學過天屍經,可他究竟是自己收齊的呢?還是別人傳授給他的?他是什麼時候學會的呢?
“您是在什麼時候看到陳泰安拿出血葵的?”
父親沉思了一下,隨後才回答:“如果我沒記錯是在去武陵之前,當時陳爺在花家老宅住了一晚,他還跟你爺爺聊了一宿,具體聊的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這就是說他在去武陵之前就已經馴服血葵了,不,不能說是馴服,而是另外打造出了一隻跟大蝰蛇一樣的血葵,爺爺也是老江湖了,這個他不可能沒有發現。”
“對,他老人家應該是知道的,而且據我所知,陳爺和你爺爺的關係非常要好,兩人如親兄弟一般,所以陳爺要有什麼事兒肯定不會瞞著你爺爺。”
“那您的意思就是說他們兩人在謀劃什麼了?不對,這天底下會天屍經的人屈指可數,完整的天屍經也隻有青城才有,當時九爺還沒去明都,而魘娘也不可能跟這個人有什麼瓜葛,那這麼來推斷的話陳爺所學的天屍經就隻有青城這一個來路了,難道他是青城的人?或者說他是牛鼻子偽裝的?”
顯而易見,玉田端公陳泰安陳爺學會天屍經的時間要比紀九爺早的多,不然的話女店主盜走了天屍經,陳爺有再大的能耐也是不可能學到的,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陳爺是青城的人,而且還是輩分比較高的老牛鼻子。
當初天屍經被盜,青城的弟子滿世界的找九爺,我想這些弟子是肯定不會忽略三司的,所以某些會用天屍經的老牛鼻子滲透到了陳家祥雲司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要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可就亂套了,會天屍經的人都會屍皮麵具法,把自己偽裝成別人的樣子也是輕而易舉的,端公陳爺是三司之一的主事兒人,他不可能會和牛鼻子扯上什麼關係,所以父親話裏的這個陳爺一定是個冒牌貨,也就是說在爺爺去武陵之前玉田陳家就應該已經出事兒了,而後來陳爺聽說家裏出事離開武陵其實也就是個金蟬脫殼之計,而再後來找到的陳爺屍體也是在所有的算計之中的。
這事情不敢輕易開動腦子去想象,因為越想越害怕,天屍經會造就無數張一模一樣的麵孔,隻要不是撞臉我們根本就不會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兒。
所以說後來九爺去明都打造邪惡冒充爺爺和陳泰安也就有了理由了,他的目的其實就是在以假亂真,不過這樣一來也使得本來就亂的局麵更亂的一塌糊塗。
大致的情況終於了解清楚了,父親叔伯他們害怕的其實不是陳爺,而是滲透到了三司內部本領高強的牛鼻子。
而如今三司內部肯定還有不少的牛鼻子存在,所以怎麼把這些牛鼻子揪出來才是當務之急。
想到這裏我也扭頭問花老說:“花老,您應該有辦法把用屍皮麵具法偽裝的人和本人分開吧?”
“沒錯,要不然的話我就不會躲進枉死城了,因為我的本事得罪了那幫牛鼻子。”
“那怎麼才能分辨出誰是偽裝過的人呢?用你之前用過的那個藥水嗎?”
“對,隻要把藥水放進茶水飯菜裏讓人服下,真假就可以立辯,不過你千萬要留神了,偽裝者很可能已經在我們中間了。”
“這個我知道,所以您的藥水必須要保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拿出來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