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把臉皮平鋪到了鏡子上,再用畫筆描摹,一時間我就想起了電影裏畫皮的場景,尋思她不是畫皮難道還是什麼?
其實這樣的場麵換做一般人早就嚇壞了,而我因為經曆的多見過的也多,所以當時隻是吃了一驚,而且我也想到今後如果和這些邪靈一起生活的話,這樣的事兒也就變成了我生活瑣事的一部分,因此就沒有必要大驚小怪的了。
豔滴血靈描畫的相當仔細認真,鏡子上的那張臉也越來越漂亮,一直等了有十幾分鍾時間才描畫完畢,而等她把麵皮又重新貼回到臉上的時候,我也從鏡子裏看到,此時她的容貌越發的動人心魄,跟魘娘的美不相上下。
豔滴血靈畢竟不是人,尋常女人的害羞和靦腆她都沒有,她就大膽的在我們麵前換衣服,而且還光著身子走來走去,害我和花老等人好不自在,趕緊就退出了密室外。
沒多久豔滴血靈才和魘娘有說有笑的走出來,她還稱呼魘娘為姐姐,兩人還聊著一些很下流的段子,而且她不時的還往我身上瞟一眼,看起來我和魘娘的事兒她都應該是了解的了。
她們說笑著走到我跟前,豔滴血靈才笑著跟我說:“看不出來你和陳仙姑還有這樣的淵源,你小子豔福不淺嘛!不過我希望你小子好好的對待陳仙姑,否則的話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句,我也沒有回答,隻是白了她一眼,之後就見她走到了石棺旁,慢慢的跪了下來。
她雙手捧起扶桑樹的那些白色發亮的根須,若有所思的靜靜待了一小會兒,隨後又周圍看了一眼,感歎說:“真有點不舍得離開這裏,真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會和這裏有什麼不同。”
拜完了扶桑樹,她還從根須上取下了一枚隻有蠶繭大小的蟲卵交到我手上說:“我沒有什麼特別的禮物可以送你,這隻冥蝶就當作是你我的見麵禮了,七代鬼頭人能培養出血葵這樣的強大物種,我相信你也應該能培養出更強大的冥蝶,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你就是我仰望的存在了。”
伸手接過了冥蝶卵,小心的把它放進了我的鬼牌內,隨後才問道:“這個東西不會長的太大吧?之前我見過的那些冥蝶卵好像都比這個大的多呀!”
“冥蝶在於培養,每一個人的喜好都不一樣,所以它會長成什麼樣子誰都無法預料,我飼養冥蝶是為了鎮守鬼木堂,基本上是用來殺戮的工具,然而我覺得這麼美麗的東西不應該變成殺戮的機器,你心地善良,興許它會在你手上變成別的樣子。”
“冥蝶依靠扶桑樹而生,離開了扶桑他能獨活嗎?”
“其實沒你想象的那麼複雜,冥蝶就和人一樣,從小生活的環境造就了他的將來,我希望你善待這隻冥蝶,讓他長出跟其他冥蝶不同的樣子,讓他離開扶桑樹,離開陰暗的環境,去擁抱那個花花多彩的世界。這也是我的心願,希望你能幫我達成。”
“我盡量,如果我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來請教你嗎?”
“隨時恭候,我很樂意效勞,當然前提是我還活著。好了,你們稍等,我去安排一下。”
接下來的時間豔滴血靈招來了所有在地宮裏的邪靈,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其他邪靈的長相真的差她太多了,幾乎可以用其貌不揚來形容,更甚至於可以稱他們為怪物。
我看得出豔滴血靈是這裏所有邪靈中最完美的一個,因為她的完美所以才會被紀九爺青睞和喜歡。
其實話也不能說的這麼絕對,如果都像豔滴血靈這樣,每個邪靈都戴上一副虛假的麵孔,那麼這些邪靈完全可以到外麵去生活,隻不過現實確實殘酷的,其他的邪靈基本上都不會說話,就算是能說話也根本說不流利,因此這才造就了豔滴血靈的獨一無二。
石棺周圍的那些女人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療養才能離開,豔滴血靈千叮嚀萬囑咐說絕對不能讓她們有任何危險,她還說自己一向同情弱勢群體,所以她救助的人才都是些女人。
而當我問起她的來曆背景的時候,她才慘笑著跟我說:“想當初我跟她們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她們還有家人牽掛,而我則是作為交易的報酬送給九爺的,那晚我終於忍受不了殘酷的現實自殺了,而九爺好不容易才讓我又活了過來,到那時候我才知道邪靈店的商人原來並不是傳說中的那麼邪惡,特別是九爺,他很慈祥,我還把他當作我的父親來看待。”
“對你的不幸我深感遺憾,而你也是因為九爺的恩惠才這麼死心塌地追隨他的,其實你和九爺之間的感情跟我和魘娘很相似,不過女人都愛吃醋,九爺身邊的那個女人就沒有對你反感的意思嗎?”
“問的好,這個才是重點,若不是我和她有了爭執,九爺他也不會受傷,如果九爺沒有受傷,那些好事之徒也不會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