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在其他人身上刨根問底兒完全是在浪費時間,其實隻要和九爺打個照麵,一切就都能水落石出,所以眼下我也催促李天師趕緊找人,找到之後就馬上通知我。
西江麵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想找個人談何容易?更別說人家還是個老江湖了。
李天師的意思是讓我稍安勿躁,他認為邪靈店的九爺早晚會找上門,所以魘娘也建議我先去忙別的事兒,等九爺露麵的時候再做打算。
當天入夜之前,魘娘忽然接到了赤屍鬼從榕江帶來的消息,他說最近三天內地仙堂各堂口的主事兒已經紛紛抵達了三耳堂,要求三耳堂的主事兒解釋清楚貢金的來由。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也喜笑顏開,腦子裏忽然就冒出了一個能迅速瓦解地仙堂的鬼點子。
“魘娘你看啊,現在紀康不在,邪靈店的九爺也不管地仙堂的事兒,所以這個時候地仙堂就是一盤散沙,你說如果我們兩這時候去插一腳,扮成紀康和九爺的樣子去鬧一鬧的話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你的意思是說趁此機會拔了地仙堂的堂口?”
“不是拔,是收,當然這些堂口都是為了錢財才依附地仙堂的,這些烏合之眾為了錢同樣也能背叛地仙堂。”
“可我們一直以紀康的麵目來涉事處理堂口的問題,到頭來豈不是幫了紀康的大忙?”
“非也,你還是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是說讓地仙堂的堂口全部姓花,至於說怎麼做應該不用我具體說明了吧?”
“控製了各堂口的主事兒就完全掌握了地仙堂的命脈,你的意思不就是想去榕江三耳堂去收編那幫烏合之眾嗎?”
“你懂我,不過還是要小心點,因為這些堂口之前都是禦用說書人的,堂口的主事兒都是有些手段的,而且之前不是還聽說九爺在各個堂口都安插了邪靈嗎?我想這一次你肯定有的玩兒。”
“你還是在拿我當槍使,不過我也確實好久沒打架了,手有點癢癢,這回就如了你的願,咱們去榕江走一趟。”
“好的,你記得把該帶的人都帶上,這次可不容有任何閃失,而且你也知道如今的這些堂口根本不是古時的那些財團據點混黑的團夥,這些堂口都融入了社會當中,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我們得有些思想準備,能用溝通和錢解決的問題,盡量就不要使用武力。”
“我不擅長打嘴仗,要麼你就自己來,要麼你就找別人,我隻懂得打架。”
“好好好,等去了榕江再說,估計等九爺擺平了李天師,紀康的地仙堂也早就姓花了。”
“你最好先別得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地仙堂能混到今天這個樣子,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
商量好之後,我們就動身前往了榕江,而且走之前我們也沒通知老鬼、陳湖以及海市的人,最關鍵的是這次我是頂著九爺的名號和化裝成紀康的魘娘深入地仙堂堂口的。
榕江舊稱古州,是江南八百州之一,內部少數民族眾多,人口複雜,民間習俗也多樣化,和雷山情況迥異。
當然這些東西我們是不用過於關心的,因為這次榕江之行我們並不是衝著風土人情去的。
三耳堂位於榕江縣城的東端,舊時被稱作鎮台衙門,如今則變成了一處景點,街麵上很是繁榮,當地文化氣息突出,最關鍵的是此處也在舉行十三年一度的牯藏節盛會。
我們抵達榕江的時候正值淩晨,所以街麵上的人還不是太多,早已等候的赤屍鬼看到我們來到,他也馬上把自己所了解到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隨後就直接帶我們來到了三耳堂堂口。
三耳堂是在景區掩蓋之下的,表麵上就是老舊的衙門模樣,裏麵也都是買賣當地民族文化特色飾物以及小吃的攤位,雖然還是淩晨,但是早起的人們就已經開始忙碌了。
跟著赤屍鬼繞到了舊衙門建築後麵,此時就見他指著一處現代氣息的兩層辦公樓建築說道:“送金子的人就是去了那裏,接金子的人是個小胡子,海市的人都管他叫三水爺。最近幾天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這個三水爺也挺忙活,昨天我還看到有人在裏麵打架,我們是不是現在就進去看看?”
“這個時候外麵的人還不多,出了事兒也不會太引人注目,我們小心行事,花洋你記住了,等進去之後你要管我叫九爺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