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我開始慢慢的伸出右臂,沒多久,胸口盤踞的血葵就忽然活泛了起來,頓時通體發散出了紅色的環狀微光,和我皮膚相接的腹部也金光閃閃,真的如同是一條大蝰蛇一樣,在我右臂上繞了兩圈之後,蛇頭也停在了我的右掌掌心,慢慢的就又如同是多出來的一塊兒肉一樣和我的皮膚融為了一體。
如此循環往複的嚐試好多次,個人的感覺越來越得心應手,我還忍不住從臥鋪床上跳了下來,叫醒了老鬼和陳玉讓他們看。
此時魘娘也翻身坐了起來,從身上翻出了一個小白瓶子,擰開瓶蓋遞到我麵前說道:“這是奈河的黑水,血葵的源泉,喝了他你會跟血葵更有默契,而且從今天起,你每晚都要喝一瓶奈河黑水,七七四十九天之後,血葵就不會擅作主張再給你惹麻煩了。”
說完,老鬼也笑著恭敬說道:“恭喜鬼頭人順利接班。”
與此同時,陳玉也有些慌張,不過最後她還是效仿老鬼的動作朝我深深見禮,得意洋洋的我也馬上接過了魘娘手中的奈河黑水,仰脖就灌了下去。
本來現場的氣氛原本還是好的,誰知就在我喝下奈河黑水之後,臉色馬上就變了樣,因為奈河黑水實在是太苦了,比最苦的中藥都要苦上好幾倍。
看我忍不住就要吐出來,魘娘也瞪大了眼睛嚷道:“你敢吐出來我就敢馬上弄死你。”
我知道她說的是玩笑話,不過更知道她是認真的,我們幾個人苦苦的折騰了這麼多天,為的就是這一刻的到來,我不能辜負了眾人的苦心,所以也強忍了奈河黑水的腥苦,費勁的咽到了肚子裏,而奈河黑水下肚之後,我整個人就不好了。
天旋地轉,眼冒金星,渾身冷汗,胃腸裏也翻江倒海,每個毛孔都似乎像是有東西要鑽出來,總之一句話,那種滋味真心的不好受。
被折騰的死去活來,我還隱隱約約看到魘娘和老鬼他們在我附近轉悠忙活,沒多久就徹底人事不省了。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天已經亮了,大雨也已經住了,列車也早已開動,車廂的廣播裏也不停的喊著:尊敬的各位旅客,凱裏車站到了,下車的旅客注意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請不要擁擠,有序下車,祝您下次乘車愉快。
當時我依舊渾身無力,我是被老鬼背下車的,至於說後來他們是怎麼找住處的我一點都不知道,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一直到了下午情況才有些好轉,還不住的張嘴罵人。
“挨千刀的,你們害死老子了,早知道那玩意兒是那個味兒,老子打死也不喝呀!”
魘娘他們根本不理會我在說什麼,三個人也坐在一起商量事情,看他們完全沒有理會我的意思,我這才強弩著爬起來要水喝,一口氣喝了七大杯子的水之後,嘴裏的苦味兒還依舊濃鬱,不過胃裏的不適卻消失了。
“能坐起來好好說話嗎?”
魘娘幾乎是臉貼著臉問我,看到我沒什麼反應的時候,她還故意讓臉皮上的蠱蟲動了一動,頓時又給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們這是到哪兒了?”
“天下第一苗寨西江,海市大銀號所在,怎麼?你是想這會兒就見見大銀號的主事人嗎?”
聽老鬼取笑,我也隨手抓起枕頭扔了過去,不過這時候陳玉忽然著急的跑了過來,看了我一眼之後小聲的跟老鬼說了什麼,老鬼的臉色也頓時大變。
“來的這麼快?難道我們這一路上有人跟蹤?”
聽他疑問,我也趕緊問話:“怎麼了?誰來了?”
“是我認識的兩個老家夥,龍清的父親,海市大銀號的第二把交椅司理龍江瑤以及大朝奉龍關雨,我想我們的行蹤早就被人家掌握了。怎麼?人家找上門了,你是見還是不見呢?”
稍微猶豫了一下,我也馬上取出了司魂哨交給了魘娘並吩咐道:“老鬼現在這個樣子人家也不認識,所以魘娘你就代我把司魂哨轉交給兩位老人家,順便告訴他們準備好這近六十年內的大銀號流水台帳,我要查賬。”
在其職謀其事,大銀號管的就是錢,而且隻要找到每筆錢的去向就能知道很多不知道的事兒。
不過我想知道的是這幾十年來海市和花家黃金交易的真正目的,我很清楚黃金不會像紙幣那樣貶值,這個東西儲存起來絕對大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