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娘本來就已經夠強大了,而在聽她說完這些之後我就更覺得她有些恐怖了,好在她在我身邊而不是去幫別人的忙,要不然的話這事情就真的不好辦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魘娘忽然伸手摸向了我胸口的血葵,而且這個時候我也感覺到原本悶熱的車廂內忽然變的陰冷,沒多久居然連嘴裏呼出的白氣都能看到了。
此時我聽到了很多女人淒厲的慘叫聲,還看到魘娘用手從血葵身上抽出了很多黑色氣霧組成的女人影子,這時候魘娘的模樣就像電影裏看到過的那種邪惡的魔法師,她把依附在魖蠱和滴血巫葵身上的鬼魂統統納入了凶榜。
看到這裏,老鬼也點點頭貌似是恍然大悟的說道:“我明白了,這次帶花銘去陰陽界馴服血葵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你想再次動這個東西對吧?”
此時魘娘的目光流露出了些許猙獰的顏色,就聽她一字一句的說道:“要不是我心裏有了那麼多的創傷,有了那麼多的惻隱之心,估計你們這些小輩螻蟻連大聲跟我說句話都不敢,難道做一個善良的凶靈真的有錯嗎?”
“人心也分善惡,這世界一向如此,你沒錯,他們也沒錯,所以你沒必要這麼去想。”
“你比他懂事多了,最起碼知道怎麼勸人向善,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你要早跟我說這些的話,我之前就不會去胡思亂想了,不過現在說明了也不晚,而且我感覺咱們兩也挺聊的來的,所以你就別回那個單調的地方去了,留下來好嗎?我保證我這輩子一定會對你好的,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會是這樣。”
魘娘的眼神有些蕩漾,我知道她略微有些感動了,民間傳說鬼是不會哭不會笑更不會動情的東西,可我認識的魘娘不光會哭會笑會動情,而且還會開一些無聊的玩笑,估計是跟人交往了太久的緣故,總之她不能和那些惡鬼劃等號,雖然她還有些鬼性,但是她確實是個人了。
煽情的場麵讓老鬼和陳玉有些尷尬,在我和魘娘說話的時候,他們也偷偷的走出了車廂,留給了我和魘娘大大的空間。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就像個禽獸,而魘娘卻像隻非常聽話的小兔子,我們蓋上大被子折騰了好久,一直到老鬼敲門提醒我們說外麵出了狀況方才停止了激動。
由於雨勢太大道路狀況不好的緣故,我們乘坐的列車被迫停在了距離凱裏站大約五十公裏外的地方。
車廂裏人來人往,人聲鼎沸,車長也在不停的廣播,乘警和乘務人員也都在極力的安撫乘客的情緒,但是人們看到窗外一片朦朧之後也能猜到,估計短時間內情況是不會好轉了。
時間一直到了夜裏,列車依舊沒有動一下,而且車窗外的雨勢也更大了,還伴隨著大風閃電這樣的強對流天氣,眼下的情況確實惡劣到了極點。
不過其他人雖然等的焦急,但是我和魘娘卻很享受這樣短暫的安逸時光,我們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苟且,而是我讓魘娘給我講了很多關於她的故事。
那時候我也更加的確定她就是聽鬼說書的主角,而且她的很多故事都是發生在明代,所以我推斷她至少已經有七百歲的高齡了。
不過年齡不是距離,年歲的差距根本擋不住我們的激情,一直聊到口幹舌燥,肚子也餓的咕咕響,老鬼和陳玉這才一臉尷尬的拿來了吃喝,沒多久我們四個人才有說有笑的飽餐了一頓,之後就忘卻了一切煩惱蒙頭大睡。
對了,我記得我從來都沒見過魘娘真正睡過覺,困意漸濃的時候我還看到她依舊盯著窗外,看模樣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沒過多久,就聽車窗玻璃咚咚的響,窗外的水霧也凸顯出了一個恐怖的影子。
是黑影夢魘,是魘娘直屬管轄的那些惡鬼,原來她一直在等待的就是他們。
此時我聽魘娘用梁娜說過的那種鬼話和黑影夢魘進行了短暫的交流,之後夢魘就飛遠了,隨後魘娘也走到我的身邊,貼著我的耳朵小聲說道:“夢魘大軍已經就位,其他邪靈正在趕來的路上,我相信你一定會在這次三司大會上大出風頭,隻要他們敢來,我就敢讓他們服的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