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出過這樣是事兒,那你為什麼還放他出來?你就不怕他萬一再來一次嗎?”
“當然怕了,不過當初他和我一決雌雄的時候也中了勾魂禁術,他的魂魄還封存在了廢墟下的金庫裏,試問如果不是有人幫他,他又怎麼會用那種辦法盜取金庫並拿走自己的魂魄呢?”
“那你知道是誰在幫他嗎?對了,鬼曼童之前來電說爺爺的屍體不見了,這個人是不是就是爺爺?”
“是不是的以後才知道,不過遭受了那種處罰的人我真的不忍心再讓他死一次了,我認為他受到的處罰已經足以彌補他所犯下的過失了,最關鍵的是我是花月樓從小帶大的,雖然他讓我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邪靈,但是我能在那個戰火紛亂的年代活下來也是因為他救了我的命,還傳授了我一身幾乎無敵於天下的本事,所以我覺得不管是做人還是做邪靈都應該知恩圖報,這也是我決定放過他的第二個原因。”
“他出來之後的一言一行確實能看出是大徹大悟了,也許他真的變了也不一定。”
“但願他確實變了,要不然的話他的存在就太可怕了,以他的能力足以能威脅到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更能造成一場史無前例的災難。”
“老鬼的事兒以後再說,我現在想問你個問題,之前赤屍鬼說鬼牌治邪靈是個幌子,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如果鬼牌不是用來限製邪靈的話,那還用來幹什麼用?”
“鬼牌已經讓我毀了,因為鬼牌裏的秘密其實是記錄了曆代鬼頭人共同鑽研的手段,也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不死邪術,雖然不死邪術在曆代鬼頭人的努力下日趨完善,但是鬼頭人在借助邪術重生之後會出現一個相當大的缺陷,也是曆代鬼頭人都無法讓不死邪術完美化的弊端。”
“我猜這個弊端應該就是失憶吧?其實有這個弊端我感覺也挺好的。”
“不隻是失憶那麼簡單,自古有得必有失,依靠邪術活下來的人會喚醒一種更可怕的東西,他們白天怕光不敢出來,夜裏又會無端的人間蒸發,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我聽鬼頭人說過這是種叫做彧鬼的東西,而且這個名字也是鬼頭人從鬼的嘴裏聽到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東西來自那個世界?”
“說不好,這個問題你得去問老鬼,畢竟如今天底下隻有他一個人會不死邪術,而且還是絕對完美的不死之法,以前他沒做到,可這一世他卻做到了,很不可思議吧?”
我從來都沒想到過有這麼多的名堂,等魘娘把這一切說出來的時候我才知道禦用說書人這一脈到底有多麼的恐怖,還好能成為禦用說書人的端公不多,能成為鬼頭人的人就更是屈指可數,再加上民間各種各樣手段去平衡,這才沒使得這一脈無限製的發展壯大。
總之一句話,這些東西不是我一個人的能力就能管的了的,禦用說書人這一脈也不是我想統一就能統一的,所以說我得罪了其他的稗官無疑是在找死,上千年都調和不了的矛盾,如今我想去捋清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我知道自己捅了天大的婁子,所以如今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拔除體內的血葵,畢竟有好的身體才能做更多的事兒。
可等我提到血葵的時候,魘娘這時候卻忽然說道:“你知道嗎?我聽說這個大蝰蛇的原蟲好像也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稗官千方百計想要得到他,是因為傳聞他能彌補不死邪術的缺陷,能持衡那個叫彧鬼的東西,曆代鬼頭人為了鑽研不死邪術,不惜拿身邊的任何人來做實驗,邪靈也是由此誕生的,所以說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性命才換來了我們的今天。”
“所以說我們身上的秘密才是揭開不死邪術的關鍵,而我作為到目前為止最後一代的邪靈就更重要了。”
“沒錯,所以你才會是眾矢之的,老鬼才會對你那麼好,最關鍵的是你本來就是鬼頭人的接班人,隻不過是融合了邪靈和鬼頭人兩者能力的另.類,你的存在對兩者來說都是威脅,因為誰也不敢保證你將來會不會變成惡魔。”
說到這裏我們忽然都陷入了沉默,一直過了有幾分鍾魘娘才打破了沉默。
“對了,武溪村的殺人事件不是我做的,如果是我做的,我的容貌早就恢複了,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依靠吸血來維持容光的,不過你未必知道武溪村出事兒的那晚同樣有這樣另外的一個人當時也在場,我追了幾十裏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藏身之處,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去會會這個人,而且我感覺你也非常需要這個人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