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苗疆古村(2 / 2)

特別是那個在火車上給我講過民國勾魂大案的兄弟彭非,其實要不是他讓我事先接觸到了勾魂術,知道了這個東西確實存在過的話,估計現在我腳下的這條路也不會走的這麼順。

刨除吃喝休息時間,我帶魘娘遠途駕車行進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才殺到常德,並於次日上午九點左右上了省道驅車進入了張家界。

一路上我累的跟孫子一樣,而魘娘倒是吃了睡睡了吃,還飽覽了沿途大好的風景,拿我的手機拍了很多照片作為留念。

因為她在明都待的太久了,所以忽然見到外麵的世界之後一定會大飽了眼福才肯作罷,因此我雖然累的夠嗆,但還是陪她笑著聊了一路,而且我也發現這個女人笑的時候確實還是蠻可愛的。

進入市區之前我給彭非去了電話,想讓他先給我們找個吃飯的地方,可等電話打通之後我才知道,彭非家裏正在辦喪事,說是他的奶奶去世了。

彭非的奶奶我是見過的,而且老人家也特別的健談,半年前我離開的時候老人家的身體還特別的硬朗,怎麼這麼快就去世了呢?

既然知道老人家去世了,那我作為晚輩就應該去吊唁一番,除了買辦一些喪葬用品以外,我還特意囑咐魘娘把大紅的嫁衣換成了純黑。

可能是因為看魘娘穿大紅色的衣服習慣了的緣故,我多少有些視覺上的疲勞,而且隻認為這種裝束最能突出她的樣貌和個性。

而等她忽然換上了純黑色的服裝之後,我也感覺到了耳目一新,並且還發現在黑色的襯托下魘娘的皮膚顯得更加的白皙,小模樣也更加的可人。

我還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直到她含羞帶臊的低下頭才為止,那時候的她也和之前手段狠辣的那個魘娘根本聯係不到一起。

等一切準備妥當,我才開車去了彭非在後坪鄉郊區的老家。

由於深受土家族習俗的影響,我一進村遠遠的就聽到了有很多人在唱歌,而跳唱喪鼓歌就是土家族人最具代表性的喪葬民俗,並且喪葬期間土家人也不會回避外來的客人,而且他們還會邀請客人一起用歌聲和舞蹈來寄托對死者的哀思,不過喪葬儀式上的氣氛卻一點都不壓抑。

當天下午我和魘娘都一直沉浸在歡快熱烈的氛圍中,也入鄉隨俗的參與了喪葬儀式所需要的一切活動。

因為我開了一天的車早就累的不行了,而喪葬儀式卻還要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一早,因此彭非也給我找了個相對比較僻靜的地方先休息一下,而完全當作是玩兒的魘娘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後坪鄉地處武陵山區,盛夏時節氣候潮濕,所以習慣了北方大風幹燥氣候的我根本就睡不踏實,大約兩個小時以後就被蚊子給咬醒了。

看我身上到處是蚊子叮的包,彭非也不好意思的說家裏太忙忘了告訴我這裏的蚊蟲實在厲害,其實這點我也是知道的,隻是因為實在是太累了才沒去在意,不過這樣也好,既然睡不著就四處去轉轉,或者繼續回去參加通宵達旦的喪葬儀式。

我本人是寫手,所以比較習慣安靜的環境,因此太吵鬧的喪葬儀式肯定不是我的選擇。

可等我走出院子剛想深吸一口新鮮空氣,遠遠的忽然就看到了一群人正排著整齊的隊伍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這些人服裝各異,有男有女,年齡也參差不齊,部分人臉上帶傷,身上還有血跡,隻是一眼我就看出了名堂。

“我靠,都這年月了這裏居然還有趕屍人?”

思考的同時,排頭的人已經來到了我的麵前,此人年紀尚輕,穿了一身休閑裝,腳上蹬了一雙運動鞋,如果不是幹這個活兒的話我還真看不出來他是趕屍人。

而就在我們剛一打照麵的時候,這個年輕的趕屍人也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圈,隨後就忽然朝我行了一個道門常用的禮節,並且還恭敬的說道:“這位小哥,死人上路,活人退避,既然你都撞上了,那可就要小心了,天亮之前你定有血光之災。”

趕屍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也忽然想起了小道士之前也說過同樣的內容,那時候小道士說不出三日我就會有血光之災,而眼前的趕屍人此刻卻說血光之災已經到了。

看相算命占卜吉凶的手段這世界上確實有,不過此刻我卻不信有什麼血光之災會找上門,我尋思多大的風浪沒見過,如今我會勾魂能看見鬼,身邊還有邪靈保護,有什麼災會降臨到我頭上呢?

剛想到這裏,我忽然就感覺到一股陰風吹過臉麵,頓時打了個寒噤,沒多久周圍的空氣就更加的潮濕,土腥味也越發的濃鬱,這一切也都預示著一場大雨即將到來。

我沒有再理會趕屍人說些什麼,裹緊了衣服就轉身往回走。

可剛一轉身,頭頂就響起了一聲炸雷,一道閃電也頓時照亮了四野,同時我還忽然感覺到血葵有動靜了,並且還是如同種子發芽一般迅速遍布全身的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