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囑咐鬼曼童以老村長的身份去調查了一下,他給我的回話是,這些人是來自青城山南山別院的牛鼻子,據說是受人邀請來明都幫忙清理村南大山裏遍地的埋伏的。
用膝蓋想也知道,邀請他們來的人應該就是邢風沒錯,在回雜誌社的路上我還特意去拜會了邢風,當時他也沒否認邀請青城山道士的事實,隻不過我告訴他千萬別讓那幫牛鼻子靠近花家宗祠,否則出了事兒我一概不負責任。
新辦的雜誌社在市裏,和明都村所在的縣城不過幾十裏的路程,我想要回去隨時都可以,所以也不怕那兒出什麼問題。
有邢風和牛鼻子照顧明都,再加上鬼曼童坐鎮,我也放心的把明都的事兒都交給了他們處理,之後就開始專注雜誌社的計劃。
由於我網羅的人比較雜,所以暫時不方便住在一起,心想等把那個怪人的事兒處理完之後再細細的籌劃也不遲。
雜誌社大部分的工作都是孟虎負責的,整個團隊加我在內一共四十人,租用了一座寫字樓靠南邊的三層,由於初期創業需要團隊的凝聚力,所以我也囑咐孟虎千萬不要惜錢,社裏人員生活上有什麼問題的話也務必做到有求必應,讓新老板好的思想深入人心。
關於第一期刊邪靈檔案的資料我也交給了孟虎,主題是先撰寫江北禦用說書人的故事,至於他怎麼去編排我沒有理會,當時我一門心思全都在怪人控製的陳永亮身上。
為方便隨時溝通,我讓陳永亮和我、魘娘以及李詩香住在一處。
搬進新房子的第一天晚上,魘娘和李詩香也各自施展了廚藝,直到那時候我才知道什麼是拍案叫絕。
我沒想到這兩人的廚藝會這麼好,特別是久居宗祠的魘娘,以往跟她住宗祠的時間裏都沒看她怎麼做過飯,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她還是個全才,能有這樣的賢內助我自然是滿足的很,隻要她和李詩香相處融洽的話一切就都好說。
用餐的時間裏,我看陳永亮狼吞虎咽,尋思可能是在地下待的太久了,所以才這麼的渴望吃上一頓正經的人吃的飯。
我們三個人都在看著他吃,那模樣就好像一輩子沒吃過似的,吃到一半的時候他還忍不住哭了起來,不過激動的同時我還能看到他的眼睛裏充斥了殺意。
他在恨把他處以極刑並關在老宅地下的那個人,我想幾十年的時間也足以造成他心裏的扭曲,要說他什麼事沒有那是騙人,而這麼快就讓他融入現代生活也是為了盡早讓他走出陰影,可我也知道那樣的陰影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走出來的。
酒足飯飽之後,我讓李詩香先去休息,之後就跟魘娘和陳永亮坐下來品茶長談。
起初我們聊的還很愉快,而聊到一半的時候陳永亮就又開始激動的痛哭流涕了。
“花銘,說真的啊,要說我心裏半點報複的念頭都沒有那是騙人的,可跟你和陳仙姑相處了這麼多天之後我才發現,你們確實是好人,我這全都是發自肺腑的話。”
“老實說,我也非常憎恨當初把你害成那個樣子的人,如今咱們都熟識了,那麼你能告訴我當初都發生過什麼嗎?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那個樣子的?”
聽我疑問,陳永亮也長歎口氣,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是明都村的人把我害成那個樣子的,而親自動手的就是你的爺爺花滿堂和另外一位端公陳泰安,雖然他們害人的手段令人發指,不過罪魁禍首卻不是他們,而是他們體內的血葵,你年紀太輕,根本不知道血葵到底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