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娘動手之前根本沒跟我打過招呼,她忽然來這麼一下子,當時還給我嚇了一跳。
最關鍵的是我根本沒想到她要對血葵動手,畢竟之前她可是被血葵給整的元氣大傷過一次的,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不對,魘娘的能力在一點點的恢複,她該不會是恢複到能拔蠱的程度了吧?
之所以有這種想法,是因為之前李詩香跟我說過的那件事兒,也就是魘娘能入其他人夢的事兒。
西方文化裏能入其他人夢的東西叫做夢魘,東方文化中管這樣的東西叫做夢魔,所以稱魘娘為夢魔自然就沒有錯。
一時間,魘娘被冠上的名號又多了一個,鬼才知道這個謎一樣的女人能力要達到全盛會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兒。
不過這些終究隻是傳聞,眼前我還是願意相信魘娘隻是個武功極高的最強端公,在親眼見到她的恐怖嘴臉之前我一直會這麼認為。
血葵被硬生生的從我皮膚底下扯了出來,我相信魘娘要是沒有把握的話肯定不會這麼做,並且她還當著怪人的麵來嚐試拔除血葵,可見這個怪人的存在絕對不是多餘。
然而血葵畢竟是到目前為止最強的屍蠱王,我尋思魘娘的本命蠱王不一定能勝得過它,不過我還是願意看到魘娘能製服我身上血葵,因為光是想想血葵把老村長害成那個樣子我就不寒而栗。
血葵被拉的長長的,足有三米長短,它的頭部在魘娘手上,而尾部卻依舊沒脫離我的手臂。
由於著急的緣故,我也開始拚了命的幫魘娘把血葵扯出來,然而剛扯了沒幾下子,我的皮膚就忽然緊繃,緊接著就聽到血葵噗的一聲響,頓時就變成了傘一樣的大家夥。
血葵發飆的模樣我是見過的,那一次和鬼曼童交手的時候就出現過一次,隻不過那一次的血葵遠不及眼前這麼囂張。
這會兒的它不光體型變大,而且我還看到了傘狀血葵的正麵滿是數都數不清的黑色小蟲卵,並且傘狀的邊緣還有六個蛇頭,蛇頭的嘴裏還伸出了像暗洞裏遇到的那隻血葵一樣的花瓣狀口器,模樣極其的嚇人。
能把屍蠱蟲培養成血葵這種模樣的鬼頭人真的稱得上是另.類,而且就我目前所學到的煉蠱知識來說,距離完全了解血葵還有十萬八千裏之遙。
最要命的是這個嚇人的東西在我身上,試問誰身上寄生了這樣的一隻邪靈會不害怕?我估計魘娘也沒想到這個東西會這麼的恐怖。
“能走嗎?能走的話就離那個人再近點,如果我沒猜錯,他體內也應該有一隻血葵,和你身上這隻能配對的家夥。”
聽到這話我頓時就明白了,合著之前我靠近滑石門的時候血葵一個勁兒的往上撞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果我沒猜錯,這個怪人之所以不死應該也是因為血葵的存在,可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人人都想要得到這種恐怖的東西呢?難道說這個邪物和不死邪術有關?
我的皮膚被繃非常緊,稍微動一下就會被撕裂,可到了這樣的關頭不拚一把的話豈不是白瞎了魘娘的苦心?不過那種千刀萬剮的疼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萬一我疼暈過去怎麼辦?到時候豈不是什麼都做不了嗎?
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此時哪怕是我一個彎曲手指的動作都能引發全身被撕裂的痛苦,這種威脅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實際存在的,如果這種情況到時候還不解除的話,就算我不會疼死,也會流血過多而死的。
說真話,當時我真的怕了,但我還是瞪著眼往前邁出了一步,同時魘娘還飛快的在屋裏兜了一圈,跑到我身後用手指刺了我的大椎穴。
痛感沒有來到,但是血已經是一瀉千裏了,而且看著自己的血噴湧而出的感受真的難以形容,眨眼之間我就開始原地打晃。
最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此時的血葵並沒有繼續跟蹤魘娘,而是忽然就衝到了怪人麵前,就聽唰唰幾聲響,怪人的身體就慢慢的如同刀割一般整齊的碎成了好幾塊兒,嘩啦一聲肚腸就流了一地,同時一條體型稍微小一些的血葵也忽然冒了出來,這時候我也看到另外一隻血葵的頭上還有隻如同人眼球模樣的東西,這個東西也正是之前我和魘娘看到的那隻瞳孔。
第二隻血葵的模樣和我身上的大有不同,它渾身的色澤更加讓人覺得惡心,而且我一想到自己將來肯定會是怪人這樣的下場之後嚇的腿都軟了。
就在我快要栽倒的時候,一把閃耀著淡紫色光暈的短刀忽然遞到了眼前,一絲聲音都沒發出就斬斷了血葵和我的聯係,隨後魘娘猛的把我扛起來就往外跑,出門的時候還險些把剛要進門的陳永亮撞倒。
擦身而過的瞬間,魘娘雙眼發狠的瞪著陳永亮,嘴裏還咬牙切齒的擠出了幾個字。
“新的身體都已經有了,不想讓我弄壞他的話就趕緊滾出明都村。”
陳永亮微微一笑回答:“我還沒履行承諾,就這麼走了也太對不起你們了,我說過要助鬼頭人一臂之力的,難道陳仙姑你不想讓他早點脫離苦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