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那幫苗人也想坐山觀虎鬥呀!”
話說到此,病房裏忽然就靜了下來,我尋思可能是自己被發現了,所以趕緊就迅速跑到了幾個護士跟前假裝跟她們聊天。
果然,半分鍾之後病房門內就有個人探出頭來觀察了一下,是個中年男人,跟我父親歲數差不多,臉很瘦膚色很黑,一雙賊大的眼睛咕嚕嚕的轉,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奸巨猾之徒。
這男人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看我們聊的挺火熱就沒太在意,等他縮回去之後我才向護士詢問了病房裏的那些人,為了了解更多的內情,我還稱自己是暗戀陳玉,而一聽我這麼說,護士們這才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據了解,病房裏的人是陳玉的家屬,說話的老女人是陳玉的母親花年秀,中年男子是陳玉的叔叔陳永亮,這兩人是不久前才專程從河北玉田趕來探望的。
一聽到河北玉田這四個字,我也忽然想起了邢風說的那起滅門的案子,馬上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兒。
合著陳玉並不是苗人,而是端公陳家的後代,可她當時報的名號是苗疆神婆,這是不是就是說玉田陳家莊的端公陳家為了報仇才依附於苗人的呢?還有,不是說是滅門的案子嗎?
我一時半會兒想不通到底是情況,給自己的台階是我認為全中國不光隻有我們一家人姓花,也不光隻有玉田陳家莊的人才姓陳。
再加上之前鬼曼童說鬼頭人血統問題時提到的通婚姓氏發生改變的事情,我感覺當年的慘案中很可能還是有幸存者的,就算當時人死的再多,也絕對不會把整個村子都屠了,要不然早就上報上電視了。
再說了,那個時候國內還很混亂,人員流動性較大,說不好有的端公陳家人還不在陳家莊呢!
總之這個事情很麻煩,牽扯到的人也多,調查和考慮的不嚴謹都會出大問題,如今我不易操之過急,很多事兒需要慢慢去捋清,而在金庫的問題上我覺得重點還是在苗人,弄不好當年的慘案也是由苗人一手策劃的。
想到這裏我就想先回去靜靜等待傷勢好轉再做打算,可剛一回頭我就忽然想起我來這一趟的目的是為了幫陳玉續魂,不過這時候陳玉的母親就在裏麵,我也不方便闖進去呀!這要讓老女人知道是我把陳玉搞成半死不活那個樣子的,她還不得把我吃了?
我左右為難,急的滿頭大汗,此時一名護士看我臉色難看,尋思我可能是被單相思給煎熬的,直截了當就問了這麼一句。
“你是不是特想見心上人?”
我愣了一下,然後就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隨後護士就繼續問道:“那你的心上人見過你的樣子嗎?”
“當然見過了,要不我愁什麼呢?”
“那我有個主意能讓你見她一麵,而且她絕對不會看出是你,你想聽聽嗎?當然我是有條件的哦,封口費一根冰棍兒怎麼樣?”
“同意,我馬上去買。”
說完我就轉身要走,此時護士卻忽然拉住了我的衣角說道:“不著急,等事情辦妥了再說,我相信你也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對吧?”
“那必須的,如果你肯幫忙,別說是請吃一根冰棍兒了,我可以請這裏所有的護士吃,要不幹脆我請你吃頓飯得了。對了,還沒請教恩人高姓大名呢!”
護士沒回答就轉身走開了,不久就見她拿了一件白大褂和一隻口罩匆忙趕了回來,給我全身武裝確定滴水不漏之後,這才跟另外的兩位護士打了招呼,隨後帶我朝陳玉的病房走了過去。
推門進去,我特意先看了一眼陳玉的母親,隨後就掃了一眼瘦臉的陳永亮,唯恐這老小子把我認出來,我也趕緊借故要幫病人檢查讓他先出去。
精明的護士也找了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把陳玉的母親請出了病房,我這才敢靠近陳玉幫她續魂。
不過等我動手的時候才忽然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我貌似隻學過如何勾魂而沒學過如何續魂。
而正當我急的焦頭爛額的時候,陳玉的老母親忽然就闖了進來,門外的小護士也此時也做了個很無奈的表情,之後就偷偷的溜走了。
當病房門被後進來的陳永亮隨手帶上之後,我忽然覺得房間裏的氣氛陰森了很多,此時花年秀也冷冷的問道:“請問大夫,老身有一事不明,您身上怎麼會有金屍蠱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