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內雖然荒涼,時不時的還能看到幾個毛茸茸野兔子竄出來,雜草也長的比人還高,但是這些卻能誤導好事者的視聽,給我和魘娘做事帶來不少的方便,如果周圍的人真的想知道我們在做什麼,那就必須靠的更近一些才能明白。
還有一點,這幾天刀疤臉也和魘娘混的爛熟,魘娘讓它去哪兒它就去哪兒,完全沒有相左的意見。
刀疤臉在草叢裏追著兔子亂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安排了什麼埋伏,或者是認為這裏遍地是機關,所以一時間根本不敢靠的太近,除非是懂這裏的那些邪靈和人,但凡是一知半解的都不會太囂張。
廢墟是和花家老宅一樣的格局,魘娘帶我進去的舊房子也正對應了老宅爺爺臥房的那個位置。
沒倒掉的那麵牆下同樣有一根埋的很深的巨大方形石柱,魘娘清理了一下石柱表麵的灰土,之後就忽然伸出右手抓了下去。
隻聽咚的一聲悶響,石柱外露的平麵上就被抓了五個小洞,隨後我就看到魘娘用力的往後拖動,不久這外露的半截石柱也慢慢的往一側滑動,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這才進入眼中。
看到這個設計我也不禁歎服,心想若不是開門的人非常有力,就絕對打不開這個擺在明麵上的滑石門。
看著魘娘很輕鬆的就打開了滑石門,我也上前雙手推住了另外一側試了下分量,誰知剛動手我就傻了眼,一臉吃驚的問魘娘說:“你的力氣到底有多大?這個暗門可不比密室裏的那口銅棺輕呀!”
聽我問話,魘娘這時候才把右手舉了起來讓我仔細看,可除了那五個白色的指套以外我沒看出她的手有什麼不對勁,而就在我大惑不解的時候,魘娘也微微一笑說道:“這是第一代鬼頭人的鬼牌陰陽手,也是唯一一個和邪靈不沾邊的東西,但是卻是一件融合了各種技術性東西的好武器,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給你,反正打架的時候男人更應該衝在前麵。”
“我衝在前麵可以,但是你得把我培養的棒棒的,教我點武藝好不好呢你說?”
“學武得從小練,現在學你不覺得晚了點嗎?”
“勾魂禁術太依賴身手了,你是不知道我一介文人墨客玩的多費勁,所以拜托你就將就教我一點吧!”
“沒問題,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從今往後,隻要你還活著,每天必做一件事,早中晚各一次,沿著五道河一路跑到頭兒,風雨無阻,能辦到嗎?”
“我靠,這一來一回可好幾十裏地呢!那我這一天就什麼也別幹了。”
“小時候花滿堂天天帶著你跑,所以你的體質沒問題,就是後來懶了點,跑一段時間就能練回來,小時候跟陳均打架的時候你小子不也跑的挺快的嗎?這段時間我也觀察過,你真的沒問題。”
“我懂你的意思了,讓我練習跑步就是為了危機關頭逃命用的是吧?”
“對呀,那你還想怎麼樣?真想飛簷走壁呀?”
“你打住吧!太寒我的心了。”
說著我就想先進密道去看看,而這時候魘娘忽然拉住我,並示意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她還不避男女之嫌的在我身上摸了一遍,把父親給我看的那兩枚金幣其中的一枚搜出來放到了刀疤臉的嘴裏,之後就讓它去廢墟四周跑一圈。
我懂她的意思,她這是想製造一個已經打開金庫的幌子,吸引周圍的那些人過來。
寧信其有不信其無,更何況一座金山的誘.惑確實是人根本抗拒不了的,好事者一定會派人來查探究竟,到時候我們也能抓個舌頭來套套話。
另外,我一邊等周圍的人靠近,一邊還看到魘娘挖開泥土嗅了嗅味道,隨後就小聲的跟我說:“六代鬼牌邪靈赤屍鬼也在附近,一會兒你萬一看到他的時候千萬別激動啊!”
“六代邪靈?他長什麼樣子?”
“還記得之前你發現紅布條的那個區域嗎?你們見過麵的。”
聽她這麼一說我才忽然想起來搜山的時候出現過的那恐怖的一幕,魘娘嘴裏說的六代邪靈指的就是被紅布條纏著的那個醜陋的男人。
不過我最想知道的不是六代邪靈有什麼手段,而是他當時為什麼要伏擊那些人,魘娘也隻說了一句話,她說邪靈生存的空間本來就小,又加上赤屍鬼被暗算變成了那副模樣,所以他才需要躲在老林裏慢慢恢複,而自始至終魘娘都沒說赤屍鬼弄死那些人到底用來幹什麼。
思考問題的同時,我也忽然聽到了刀疤臉的叫聲,魘娘怕我擔心刀疤臉會遭到不測,馬上就告訴我說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不過話音剛落,廢墟的草叢中就忽然有了動靜,慢慢的一個熟悉的身影就走了出來,而看清這個人麵目的一瞬間我也才忽然明白明都村到底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