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房子不就是我現在待的這個地方嗎?什麼意思這是?難道陳均的家是盜用金庫裏的金子換來的錢蓋起來的?
想著,鬼曼童嘴裏開始自言自語:“己未甲戌戊寅丙醜。”
他盯著我一遍遍的重複,一雙眼睛也更加顯得恐怖,當意識到我可能因為害怕的緣故沒有說話,鬼曼童這才慢慢的往後挪,一邊挪還一邊繼續說著那一句。
其實我早就明白他說的到底是什麼,那是我的八字生辰,魘娘一直保護的那個牌位上就有,可我不明白他把我的生辰八字搬出來幹什麼,而且魘娘也一直守著那個牌位,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係嗎?
鬼曼童除了妝化的濃了些人長的另.類了點就再沒別的不尋常的地方了,原以為他會把我怎麼樣,可事實上他卻並沒有為難我。
沒多久他就讓老村長先出去一下,之後在屋裏走了幾圈才又說話:“苗人一撥接著一撥,手段一個比一個狠,我想問問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也不知道該幹什麼,不過聽這話好像你也恨這幫苗人是吧?”
“沒錯,我雖然對你們花家人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我尚且知道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應該一致對外,陳仙姑的意思不也是這樣嗎?”
“你認識她?”
“何止是認識,而且淵源還不淺呐!對了,昨晚我處理苗人的時候發現你身上有端公豢養的究極屍蠱血葵,能告訴我這個東西你是從哪兒弄來的嗎?”
“什麼?昨晚死的那些人是苗人?”
“我在問你血葵的事兒,不要打岔好嗎?”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血葵從哪兒來的,爺爺去世的當晚它忽然出現在我身上的,此前什麼征兆都沒有,我也很想要個答案。”
“那陳仙姑有沒有跟你說過這血葵來由呢?”
“沒說過,她隻說血葵原宿主的老屍已經因為防腐工作不善爛掉了,別的就再沒有了。”
“看來她還跟我一樣,好些東西還是沒想起來,不過我明白的告訴你吧!血葵是第七代鬼頭人鬼牌裏的東西,成名叫做大蝰蛇,而我是五代鬼頭人的鬼牌鬼曼童,不過你不要害怕,江湖上有關鬼牌的傳聞都是言過於實的,鬼牌沒你想象的那麼恐怖。”
“還不恐怖?血葵是蟲子,人豢養蟲子還是能說的過去的,那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來的嗎?真的是像魘娘說的那樣是胎中下術,後天蠱煉的?”
“你小子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直呼陳仙姑的大名。”
“怎麼了?她還能吃了我咋滴?”
“沒錯,敢提她大名的人都被活吃了,很多人都說她是屍,十三代鬼頭人花月樓的伽羅蠻鬼牌,而且你要知道鬼頭人的鬼牌是一代比一代強的,並且鬼牌凶靈也被稱作邪靈,是跟人一樣代代傳下來的。”
“既然如此,那麼黃金的鬼牌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呢?”
聽到這裏,鬼曼童的臉上的笑意忽然消失,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這個問題我選擇回避,你最好也別去亂打聽,否則你真的會死的很難看。”
要不是聽鬼曼童說這些,我還真不知道江北趕屍匠內部會這麼複雜,看來明都村確實藏龍臥虎,沒有些本事的話在這裏是根本混不下去的。
不過這些問題還不是眼下最重要的,我最應該知道的是鬼曼童為什麼要找我來?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他究竟想幹什麼?還有他為什麼把我的生辰八字說出來?
接下來的時間鬼曼童沒有再說話,沒多久他也就回到了之前神經兮兮的狀態,再次讓我感覺到了畏懼。
其實要不是說出他和魘娘的來由,恐怕現在我都想不起來兩者之間有不少的共同點,那就是喜怒無常。
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是不是悲劇,我隻知道他們存在肯定有他們存在的意義,而且他們的能力要比爺爺或者陳泰安還要高,可他們又為什麼會放任爺爺他們死掉而不管呢?還是說爺爺他們的死跟這些鬼牌邪靈有關係?
不對,我不應該遷就這些問題,還應該繼續之前我問過的那句話,也就是鬼牌存在的價值,以及鬼牌為什麼會失蹤的問題。
提到鬼牌的時候,鬼曼童的臉色明顯有些複雜,這是畏懼的表現,那是因為他怕這個東西,難道說丟失的鬼牌裏藏著能除掉邪靈的東西嗎?這麼想或許應該就能解釋這些強悍的邪靈為什麼這麼低調的活著了。
剛想到這裏,鬼曼童也忽然扭頭朝我看了過來,他此時臉上的表情更加的複雜,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他猛的把畫筆摔在了桌子上,之後就一步步的朝我走了過來,同時我也忽然感覺到左腳心一涼,好半天都沒有動靜的血葵這時候也以無比奇快的速度竄到了我的掌心,之後嗖的一聲就朝鬼曼童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