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由於屍蠱原蟲基本上都是從白蛆演變而來的,所以每隻屍蟲之間也都存在一定的默契,大血葵也是感覺到同類靠近才忽然現身示威的,隻不過它示威的方式太特麼的嚇人了。
血葵是在眾多原蟲中通過啃噬同類篩選出來的,所以它的存在自然就會威脅到其他同類的安全,因此大血葵在我身上下崽兒,僅僅是為了讓我體內的血葵知難而退,或者是送你些吃的,希望你不要找我的麻煩,不要威脅到我的地盤,其目的並不是要依靠子蟲的孵化來咬死我體內的血葵。
如果真是那種目的的話,大血葵當時就能致我於死地,並且我體內的蠱王血葵也一定會和那隻大血葵拚個你死我活。
屍蠱這種東西和苗疆毒蠱不同,苗疆毒蠱更新換代很慢,而屍蠱相比之下就要快的多的多。
屍蠱沒有最強,每次換代之後老蠱王感覺不敵新生代的時候就會選擇逃走,畢竟那是幾億分之一生存下來的概率。
所以說屍蠱王這種東西還是很聰明很知足的,它也知道找個安樂窩不容易,所以就盡可能的在別處產下蟲卵,而為了能更好的生存下去,屍蠱王也會改造活體環境,而屍體內部環境最適合自己生存,於是它才變著法兒的要我的命。
魘娘講的活靈活現,非常的生動,而且我看她的模樣也知道她對這種鬼東西情有獨鍾。
自古端公煉蠱隻是為了趕屍用,屍蠱這種東西也並不是什麼殺人的手段,隻要善加引導就不會出事兒,所以在這一點上屍蠱是仁慈的,是苗疆毒蠱不可攀比的。
雖說魘娘把屍蠱說的相當仁慈,但是我依舊害怕這種東西,畢竟它是想方設法要坑死我,所以就算它再仁慈我也不能把它當作是朋友來看待。
最關鍵的是魘娘還說屍蠱需要屍體那種特殊環境生存,所以她也勸我按照她培養本命蠱的方式來慢慢馴化血葵,還說隻要讓血葵適應,它就不會無緣無故的爆發。
不過等她說到她養蠱的方法之後,我也忽然大驚失色,因為她所說的方法純粹就是在讓我找死,說的再清楚一點就是她想讓我學習活體屍化的本事。
活體屍化是端公獨有的手段,其目的就在於讓一個有血有肉的活體慢慢的變成冷血動物,這個過程要求的條件非常苛刻,不光需要活體去適應極寒的環境,還要盡量去克製活體的活動,那樣一來活體能活下來的幾率就非常的渺茫,如果不是天生有某種特殊的體質,恐怕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馴服血葵。
其實在我認識魘娘之後的這段時間裏,她已經試圖對我進行過相關的訓練了,雖然說成效不大,但是起碼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最近血葵爆發的不是那麼太頻繁了。
提到活體屍化,我想魘娘也是用這種方式來豢養她體內的屍蠱的,所以她才成就了現在這樣的體質,看起來能撐過屍化之後,一個人的體能和能力就會有飛速的跨越,天知道魘娘究竟受了多少罪才變成眼前這個無敵的高手,我感覺這個女人身上的謎越來越多了。
我和魘娘說話的這段時間裏,刀疤臉一直在鬼木陣外轉悠,還躍躍欲試的想要闖進去。
我尋思狗是人們最親密的夥伴,絕對不能讓它去冒這個險,可還沒等我叫它回來,忽然就聽到它狂叫了幾聲,之後箭一般的就竄了出去。
狗的五感要比人靈敏的多,所以看到它繞開了鬼木陣竄了出去,尋思它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於是我和魘娘也馬上跟了上去。
接下來的幾分鍾時間內我看到更多成片栽種的山核桃樹組成的鬼木陣,其中一些鬼木陣內還能看到死人和動物腐爛的屍體,看到這些我也就開始更加留意鬼木陣的存在,畢竟這種恐怖的陣法並不是隻有山核桃樹才能擺出來的,尋常見的楊柳桑槐都在其內,這些樹種摻雜到一起形成的鬼木陣也往往防不勝防。
刀疤臉的叫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急,聽聲音也知道它停下來了,並且一定發現了什麼東西。
等我們靠近的時候才忽然看到,二十多米遠處陰氣森森,地麵上同樣有很多枯死的草木,最關鍵的是我還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臭味,我也非常確定那隻老屍就在這附近。
就跟我之前所料想的一樣,眼前橫向上超過百米的地麵上全是規模更大的一處鬼木陣的範圍,那隻老屍就在鬼木陣中亂衝亂撞。
當時不光老屍在場,我還看到另外兩個渾身是血的人也在陣內飛跑。
看到這個魘娘也馬上吩咐說:“你去四周做些標記,警告一下後來的人千萬別走進來,之後就好好想想你們稗官的勾魂手段,一會兒我負責打壓,你負責鎮屍,今天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我可就仰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