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值得慶幸的是當時高度不算太大,而魘娘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武林高手,因此我們落地才不是那麼狼狽。
不過就跟之前所猜測的一樣,我們周圍的空間充斥了濃鬱的屍氣,最要命的是也不知道為什麼,頭頂的那口銅棺這時候也忽然掉了下來,正好把我們掉下來的那個洞口完全給封死了。
魘娘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推開幾噸重的銅棺,最關鍵的是我們還處於滿是屍氣的環境下,周圍也沒發現任何能作為支點的東西,再加上銅棺堵住了掉下來的洞口,唯一投下來的光線也沒了,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
在這種環境下我基本上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心裏根本就沒有主意,可這時候的魘娘則不然,忽然從我手裏奪過了牌位,之後就拉著我往前走去。
當時我們完全是在閉氣的情況下前進的,隨著閉氣的時間越長,缺氧導致的神智模糊也越嚴重。
而且屍氣這種東西不光是吸入體內會造成傷害,碰到皮膚的汗毛孔也會鑽進去,所以想要完全阻止它滲透根本沒有可能,隨著浸透時間越長,體內淤積的毒氣越多,到時候就算是有神丹妙藥也無力回天。
另外,屍氣的前期侵入會導致人昏厥,後期則是會破壞五髒六腑,死了還算一了百了,而活著很可能會導致屍變。
一想到這個我就有些害怕,趕緊就抓住魘娘的小手不放,而沒過多久忽然就聽到魘娘說話了。
“別緊張,你可以呼吸了。”
當時我還以為是幻聽了,所以還稍微愣了那麼一下,而等我終於反應過來沒聽錯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忽然就掃到了不遠處黑暗中的一個石台,並且我還隱約看到石台上有好多個方形凹槽。
當時周圍確實很暗,之前還伸手不見五指,我都弄不明白這會兒是怎麼看到不遠處的石台的。
人的視覺雖然是有適應性的,但是先天性的不足也製約了靈敏度,在這種環境下是不可能出現奇跡的,所以就正如魘娘說的那樣,是我體內的血葵導致了我的蛻變,說不好這會兒就是血葵在幫我看清楚周圍的東西。
不對,不是血葵在幫我,而是我在幫血葵。
正在我思考視覺忽然靈敏的問題的時候,魘娘已經開始在盯著石台嘮叨什麼了。
仔細一聽才明白她說的都是一些相當生僻的稱謂:陰陽手、點金筆、撼地龍、心魔壺、鬼曼童、赤屍鬼、大蝰蛇、輪回印、四七釘、幽冥虎、金簿鳥、血海刀、伽羅蠻。
聽到這些古裏古怪的稱呼,我也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剛才說的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是原本陳放在石台凹槽裏的東西,是十三代鬼頭人的鬼牌,民間傳說這些東西都是鬼頭人保命用的物件,非常非常的邪乎,傳聞每張鬼牌裏都封著一隻窮凶極惡的凶靈。”
“什麼東西?凶靈?那不就是鬼嗎?這世界哪有鬼呀?”
魘娘沒有回答,而我一邊說也一邊看了一眼石台,馬上就發現石台上的凹槽有十四個,而魘娘卻隻說了十三個,那些名稱也都在凹槽的上方,那麼剩下的那個她為什麼沒說呢?最關鍵的是最後一個凹槽的上方根本就沒有字。
還沒等我開口問,魘娘此時忽然就說道:“不用問了,最後那個肯定是留給你的。”